“你怎麼能嘲笑你的女朋友?”司澤面無表情的看過去,冷哼了一聲,抬抬自己的假胸,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如果司澤不是太高,肩膀骨架有些大。那張臉扮女人還真是十成的像,他臉上的疤可以用假髮遮住。陳軒憋的內傷,三個人進門碰到鄰居,鄰居熱心大嬸還問了句:“帶女朋友回來了?”
陳軒點頭。
司澤一臉麻木,無視那些好奇的眼睛,怎麼會有女人生的這麼高大!
進了門,司澤扯掉假髮轉身往洗手間走,把臉上的脂粉洗掉,出來對陳安說道:“有沒有藥?消炎的。”
陳軒去拿藥箱,陳安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調高了聲音扔下遙控器轉頭看向司澤:“到底怎麼回事?你有沒有失憶過?”
“嗯,那段記憶比較模糊,我就記得你拿辣椒水噴我。”司澤黑著臉把胸罩扯出來扔在沙發上,陳安翻了個白眼,司澤皺眉掀開了裙子,說道:“車禍傷到了腿,當時記憶恢復了一點,在搏鬥中把對方給弄死了。我就藉著這個機會,假死逃了。”
陳安看他腿上的傷口都要腐爛了,外翻的肉發黑,擰眉有些噁心:“周維應該是為了幫你才宣佈和蘇芸生合作,你和蘇芸生之間多大仇?之前蘇芸生勢力應該沒有這麼大,怎麼突然就有能力把你整死了?”
陳軒把醫藥箱拿出來,司澤陰沉著臉拿過醫藥箱從裡面翻了飯,說道:“有鋒利一點的刀片麼?”
這年頭沒有人用刮鬍刀,陳安想了想:“廚房有切菜的刀。”
司澤抬頭看了眼落地玻璃,說道:“幫我把窗簾拉上。”
他到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陳安會幫自己,不知道那裡來的信任,在接近陳安的時候,他想了無數個綁架陳安的方法。可在洗手間裡,他看到陳安那雙眼睛,他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做,陳安也會幫他。
這種信任不需要語言,他知道,其實從第一次見陳安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彷彿回到了四年前,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話不多卻讓人平靜下來的女孩,那個單純善良的白紙一樣的女孩。
陳安看了眼窗簾,走過去拉上了一半,說道:“大白天拉窗簾,太詭異了吧?”
司澤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說什麼,他拎著醫藥箱和刀一塊去了廚房。開啟火,他把刀在火上烤,陳安一愣才回過神來他要做什麼,簡直佩服到了極點。
這玩意就是個瘋子,司澤咬著牙用燒紅的刀子割掉了腿上的腐肉。烤肉味在屋子裡蔓延,陳安擰眉轉身就走,陳軒倒是過來幫忙。
“你也真是拼,不行了就去醫院。”
“我在等機會,目前我不會露面。”司澤額頭上的冷汗滴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在傷口撒了藥粉。刺骨的疼,讓他半天都沒回神,許久後他閉了閉眼,抽出繃帶纏在腿上,轉頭看向陳軒:“謝謝。”
陳軒被他簡單粗暴處理傷口的行為給震住了,半天豎了下大拇指:“你真他媽的不要命。”
“這幾天一直在各種地方鑽,感染了就麻煩。”司澤在醫藥箱裡翻出阿莫斯林,吃了兩片。一瘸一拐的出去,說道:“我不相信周維。”
陳軒覺得他們兄妹是不是太傻了,這些人就覺得他們兄妹無論如何都會保密麼?
陳安喝了一杯水才壓下去那個噁心勁,轉頭就看到司澤走出來,他頭髮有些溼,亂糟糟的弄上去後,就露出臉上的猙獰。皺眉,說道:“你想怎麼做?”
“我手裡有一份蘇芸生犯罪的證據,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交給警察,無論如何,她畢竟是我兒子的母親。我把她送到監獄,兒子長大後會恨我。”
有那麼一瞬間,陳安覺得司澤還挺可憐。
他也不是那麼壞,嚥了下喉嚨:“證據現在在什麼地方?”
司澤看了陳安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陳安嘴角抽了抽:“我還不想知道呢。”起身要走:“我也是很忙,你要是傷口養好了,自己走吧。”
司澤沉默,沉沉看著陳安。看她真的要上樓,這間房子,印象中他應該來過,可仔細想又想不起來。車禍之後那段記憶他有些混亂,後來再次發生車禍,醒來他只記得車禍前的事情,還有陳安。該死,為什麼要記得陳安!“你能給我炒個雞蛋麼?”
司澤嚥了下喉嚨,陳安回頭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司澤別開臉:“我餓了。”
“我欠你的!”陳安轉身下樓,哼了一聲:“吃完你趕緊走,惹來禍事我也跟著倒黴。”
陳軒接了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