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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本命靈劍,而與含光相伴相生,卻次之於它的承影和宵練,在認主之前也能運用自如。

事實卻並非如此,他沒有以含光為本命靈劍,卻能將三劍運轉自如,其緣由他心中已有所猜想。而他也還在等,等自己的修為提升到能讓本命靈劍徹底現形的一天。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六)

含光之劍,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有。場下眾弟子只見周庭訓右手蜷起,做出握劍的姿勢,左手掐起劍訣,卻看不到他手中有劍。只有與他相對的秦齊景能感受到,那震撼而磅礴的劍氣,無形無質,卻像把空氣凝整合滔天的洪水,向他奔襲而來。

秦齊景的本命法寶,是與他極品金靈根相配的銳金靈劍,不同於周庭訓仿若無形的含光劍,銳金劍一出,金光四溢,如正午橫空之驕陽,光輝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金光一化為九,從那磅礴劍氣之牆間穿插而過,直直向周庭訓取去。與此同時,秦齊景手中多了一面杏黃色的旌旗,揮手一樣,廣闊的旗面鋪展開來,將對方的劍氣席捲為無。

何蓉緊張得緊握住薛湘靈手腕的五指終於稍稍鬆開,對她展露了一個笑臉,說道:“父親果然厲害!”

薛湘靈說道:“師尊自然厲害。”心中卻哂笑,沈修篁一道劍氣就逼得秦齊景不僅放出了本命法寶本體,而且還要祭出另一件防禦法寶招架,孰優孰劣,但凡築基修士都看得清楚。

周庭訓提劍擋在身前,一道以數個劍影形成劍牆將秦齊景的九道銳金劍光防得密不透風,己身卻突然從原地消失了,化為一道虛影,直逼秦齊景身側。

秦齊景的心臟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那是預知到危險的本能直覺,但下一瞬,他心臟的震動又迴歸平緩,甚至越發緩慢,築基平靜無波。這樣異常的反應讓他寒毛悚立,那不是他自己的感覺!那是對手的劍意影響威懾到了他的心神!

劍修者,修習劍術,磨礪劍氣,領悟劍意,成就劍心,劍修必須領悟了劍意方能築基,這寂靜無物,清靜無為正是周庭訓的劍意,準確地來說,是含光的劍意。其所觸也,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有劍如無劍,無劍亦有劍。

秦齊景身側四周空無一物,沒有劍,沒有劍氣,只有空蕩蕩的一片空氣,他卻知道,自己四周全都佈滿了劍,劍氣無孔不入,他已被劍意震懾包圍得密不透風,不可逃脫。整個身體如負千斤沉重,被擠壓得喘不過氣來,銳金劍在手中恐懼地顫慄,他已運不起分毫真元,自身掌握的各種法訣、乾坤囊裡諸般法寶,都無法呼叫。

四周仿若凝固的空氣驟然一鬆,他霎時支撐不住,跌跪在地上,只聽周庭訓說道:“師兄,承讓了。”

他輸了,不過數招之間,輸給了一個年僅二十,築基才一年的修士。

其他長老的明嘲暗諷,師尊表面上撫慰,實質上是警告的話語,他過耳如風,只是面沉如水地徑自拂袖離去,顧不得秦華靈和幾名入室弟子在身後的叫喚。

他自己明白,他的實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他原本是有勝算的,至少不必輸得這樣狼狽。事實上,他不是輸給周庭訓,他是輸給了沈鶴,那個多次越階挫敗他,讓他嫉恨不已,因而對劍修生出心魔的沈鶴。他不是輸在場上,而是在上場之前就已經輸了。

已然成為秦齊景親信之一的薛湘靈,在宗門小比之後,自然能察覺到秦齊景的心浮氣躁。他給幾名入室弟子下命令,讓他們不惜一切辦法弄死周庭訓,然而他自己都敗在周庭訓劍下,他們這些還沒築基的弟子又能有什麼辦法?就連陰謀詭計也一如既往傷不到他分毫。

秦齊景的脾氣越發暴躁起來,三五不時將幾名弟子訓斥一番,連作為女兒的秦華靈也未能倖免。三番四次被訓斥,甚至責打,讓原本該對他忠貞不二的弟子們難免也起了異心。

劉太和再度因為一點小事被秦齊景一道勁風掃出洞府後,沒有像往常一樣狼狽離去,而是服下一枚療傷靈丹,蹣跚著再次走到秦齊景面前,低聲說道:“師尊,那周庭訓囂張至此,還不是仗著有掌門撐腰,他自己門下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掌門不在了,即便他再厲害,也敵不過幾名築基修士。”

他能想到的事情,秦齊景怎麼會想不到,但掌門到底是他的師尊,他十歲那年,是明光道長賞識他的資質,將他從俗世中帶入紫清派修煉,此後也一直多有照拂,讓他能夠在十六歲便修煉至練氣中期,得以成為掌門首徒。自幼離家的他,視掌門如父親無異,縱然師尊如今似乎偏袒師弟更多一些,也難以磨滅兩人的師徒情誼。

劉太和的話太過大逆不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