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從牙縫裡迸出四個字:“無理取鬧!”
其實丁陽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搞不好就要惹得鄧仲和大發雷霆。實話說,鄧仲和真生氣的時候,丁陽還是有點害怕的。遠個當官當久了的男人,尤其是當主要領導的,真發起火來,一般人可頂不住。
眼下鄧仲和只是這麼說了一句,還算是很注意的。
不過丁陽也是一肚子火,見鄧仲和對她視若無物,心裡頭的火氣就是消不下去當即站起身來,噔噔的跑到窗邊,將緊閉的窗戶全都開啟。頓時,一股涼風直吹而入屋子裡的溫度驟然下降。
己經十一月,林慶的天氣比較涼了。雖然還不用開暖氣,但這麼窗戶大開,時間長了也吃不消。不過涼風吹進來屋子裡的煙味倒是沖淡了不少。
鄧仲和也不去理睬,自顧自抽菸。
自從朱建國主政林慶縣之後鄧仲和的煙癮有加大的趨勢。這幾天更是抽得勤密。
丁陽站在鄧仲和身後,氣鼓鼓地瞪著他,忽然臉色略略一變,卻原來,鄧仲和頭上的白頭髮似乎一下子增多了不少,一眼都能看得出來了。以前只是幾根,毫不顯眼。看來這些日子,他著實很是勞心費力。丁陽又心疼起來。
儘管鄧仲和是二婚,但丁陽是初婚啊,和所有的原配妻子一樣,丁陽其實很在意自己的男人。鄧仲和真要是病倒了,可怎麼得了?
一念及此,丁陽心裡的怒火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了,又默默地將窗戶關了起來,跑去泡了一杯熱乎乎的濃茶,放到鄧仲和麵前,柔聲說道:“別想了,縣長也挺好的。有些人奮鬥了一輩子,連鄉,萇都當不上呢。咱們不跟人家比,好不測”
說著,伸手拿過了鄧仲和手裡夾著的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
鄧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