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信和工作證,住的也是普通的單間,不是青峰賓館的高幹房。
說起來,青峰賓館是當時整個青峰地區檔次最高的賓館了,條件也是有限得很,還不如後世xiǎo縣城一個普通的招待所。
但八十年代末期,全國絕大部分內陸城市的服務行業,都是這麼個水平,也挑剔不了。
“xiǎo程啊,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一來到李開懷的房間,李開懷便即吩咐程輝道。
程輝此番過來,就是個“滅火器”的身份,現在劉偉鴻態度這麼好,料必這個滅火器是用不上了,李開懷便將他支使開了。雖然是老程家的子弟,正式身份畢竟只是實習生,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程輝一離開,張軼群便親自為劉偉鴻沏了茶水,然後坐在chuáng上,在膝蓋上攤開了筆記本,做好了記錄的準備。青峰賓館的條件太簡陋,書桌還是有的,不過兩人並未拉開“訊問”的架勢,免得氣氛搞僵了,劉偉鴻犯起渾來,不好收場。
李開懷緩緩從公事包裡拿出兩本雜誌,一看就知道是《號角》。
五月一日出刊的那期雜誌,劉偉鴻昨天收到了,如他所料,《旗幟鮮明地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也已經在《號角》上刊登出來。
老賀家還是很“配合”的。
“劉偉鴻同志,我和張軼群同志這次過來,是想就一些問題,找你瞭解一下真實的情況,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李開懷坐直了身子,比較嚴肅地說道。
既然談到了公事,自然要換一個樣子了,太客氣了肯定不行。
“我明白。”
劉偉鴻平靜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李開懷按照標準的程式,和張軼群一起,向劉偉鴻出示了各自的工作證。
李開懷的工作證顯示,他的正式身份是中央辦公廳某局的副局長;而張軼群則是在中組部某局工作。無疑,這都是掛名,他們的真實工作,是在最高首長辦公室。
這也很正常。
劉老爺子身邊的工作人員,除了衛士隸屬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