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邊上,讓她開她就開,讓她關她就關。“難道我是聲控開關嗎?”魏茵娜抱怨著,沒精打采的聽著同學的指揮。
陳晨聽著魏茵娜的抱怨,看了她一眼,“你腰疼不是還沒好嗎,就在那開水龍頭吧!”拉著水管向前走去,走的有點遠,不小心把水管接頭處拽斷了。
魏茵娜來了興致,跑上草坪想把兩個水管接起來,終於不用只開關水龍頭了!可水流太急了,兩個介面對在一起就四處噴水,噴的她根本看不清介面在哪,試了好幾次,噴了自己滿身滿臉。魏茵娜越是接不上就越是不服氣,“我就不信了,連個水管都接不上!”
旁邊的同學都看著她笑,很明顯是想起來她上次被水龍頭噴水的事。同桌也看傻眼了,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可她還在那接管,這執著的精神不搞學術研究都白瞎這人才了……水管忽然間不流水了,她抬頭看見安嘉林在水龍頭旁邊站著呢,關了水龍頭。
“你、在幹什麼?”安嘉林問。
“我……”魏茵娜看了一下被澆溼的自己,很是鬱悶,水還在不斷的從臉頰往下流,這個狼狽樣子被他看見了,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合理,想了一下說,“我最近有點缺水,所以……澆花!”
“澆花”!安嘉林聽完這個答案笑出了聲,□□裸的嘲笑,從此學校多了一個“校花澆花”的故事。其實他在不遠處觀察魏茵娜好一會兒,知道她要接水管,看她的情形只好過來幫她。
“你難道不知道水龍頭有開關嗎?”安嘉林提醒她說。
魏茵娜反應了半分鐘,開始嚎叫起來,明明可以先關水龍頭再接水管的嘛,噴了一身水不說,還說自己在澆花,丟死人了!安嘉林無奈的上前接好水管,開啟水龍頭,摸摸魏茵娜的頭,又擦了擦她臉上流下來的水,說:“娜娜同學,這是三十六計假痴不癲嗎?”說完安嘉林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雖然天氣不冷,但是畢竟入秋了,被澆了滿身水應該還是會感覺涼的!
這個時候了,水還一滴一滴的從臉頰上往下流,流的每一滴水都在嘲笑她笨,真是一條道跑到黑的傻孩子!
安嘉林走遠了,同學也都笑夠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魏茵娜還傻站在那,難道在等風乾嗎?她看向安嘉林走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他,小白龍受傷了,我在為它療傷!”水管是白色的,所以大家都叫它小白龍。
魏茵娜就在鬱悶中度過了這一天之後的時間,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在校園裡做值日,路過昨天那讓她丟人的水龍頭,更加鬱悶。不過讓她最鬱悶的是這草坪,明明昨天剛進行的全校大掃除,為什麼今天就髒成這樣?什麼衛生紙、雪糕袋、泡麵袋滿草坪都是,就跟招搶了一樣!
但是在安嘉林看來這一天一定是個好日子,一大早他看見魏茵娜在不遠處做值日。他走過去,幫她做起了值日。邊打邊鬧的,突然聽見了上課鈴聲,兩人開始向各自的班級跑去。為什麼同學們都走出了教室?原來這個鈴聲是下課鈴!
安嘉林又被滅絕姐姐找去單獨談話了。“怎麼才來?”滅絕姐姐大聲喊道,真是一天不給“姐姐”惹麻煩這日子都過不下去!
“這一天都別來了!”滅絕姐姐被氣的火冒三丈,“遲到,高考加分吧!”
每次聽到“高考加分吧”這句話,安嘉林心裡都在想:“姐姐,吃飯高考還不加分呢,那不得頓頓吃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
“吃吃,每天就知道吃!”
“你怎麼知道!”安嘉林很是驚訝,脫口而出,難道滅絕姐姐會讀心術?
“那還用問,你看你的個頭,小小年紀長這麼大!趕緊消失,我不想看見你!”安嘉林拿起暖壺給滅絕姐姐到了一杯水,立刻消失在辦公室。太稀奇了,滅絕姐姐這次這麼快就結束了談話,難道“姐姐”最近修身養性了?
魏茵娜也被叫到了辦公室,她的班主任是個老頭,這個老頭說話比較慢,但從聲音上就能聽出他當多年老師歷練出來的不可抗拒的威嚴。老師每說一句話都覺得煎熬,每句話都像大山一樣壓向她。
“幹什麼去了?”老師嚴肅的問。
果真,老師的第一句話一出口,便覺得像是康熙爺在訊問小宮女,就差下跪這一形式了!
“做值日去了。”她小聲說。
“做值日要這麼長時間!”老師壓不住火了。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就剛批評了你一句說你值日做的不認真,你就做了一節課的值日!存心氣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