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的愛過你/我既忍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普希金是那樣愛戀著奧列妮娜的,我亦是那樣愛戀著劉先生的。
有一天,獨居在御臺場的我,閒來沒事,就窩在床上,看人家在網上寫的隨筆。言孝是一個自由網路撰稿人,當時我看了他寫的一篇隨筆,從普希金的《我曾經愛過你》寫到自己的愛情史以及感情觀,我便愛極了這個叫言孝的撰稿人。
我翻著那本書,裡面收集了很多言孝寫的隨筆,大部分還是我在網路上沒辦法找到的。於是,我決定把那本書買下。
當我拿著那本書,走到收銀臺時,小松泉看著我手裡的書,便說:
“小姐,你也喜歡言孝嗎?”聞言,我一怔,然後看著小松泉,只道:
“咦,你怎麼知道?”小松泉笑著,接過我手裡的書,然後掃了條形碼,跟我說:
“我也讀這本書,言孝是個很有趣的作者,他對很多東西的看法,和常人都不一樣。一開始我覺得他就是個怪人,但後來仔細一想,其實他說的很多東西,都在情理之中。”
“恩,我也這麼覺得。”待小松泉說完,我便回應道。
一開始我覺得小松泉就是那種遊戲人間,表面輕浮,用容貌騙著各種女高中的小青年,可誰知,他居然和我一樣,喜歡言孝寫的隨筆。
“吶,我收集了言孝全部的隨筆,你要不要看?”小松泉別過頭輕聲在我耳邊說著。
聞言,我心裡一喜,然後興奮的像箇中了獎的人,急迫的回答小松泉,只道:
“要看,當然要看。”
“今天我沒有帶在身上,要不然你給我你的手機號碼,下次你要來書店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把那隨筆集帶給你。”小松泉這麼說著。
當時,我也麼沒多想,就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他當時以為我是日本人,後來我跟他解釋我其實是中國人,他還驚訝了半天。
自那起,過了半個月,我便抽了時間衝到澀谷,去見小松泉。當小松泉把那厚厚的一疊隨筆交給我時,我激動了半天。將那個資料夾捧在懷裡,好像就捧了一個珍貴的寶物。
回到家,我就開啟了那個資料夾,翻閱著一篇又一篇的隨筆。言孝的辭藻就像流水一樣簡單,雖然簡單,可是可以流進了我心裡的曲折溝壑裡。言孝大部分的觀點我都認同,但也有小部分,我覺得他說的有些欠妥。很想和這個人溝通,可是當時我根本不認識他。
03
我和小松泉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不在澀谷,而是在我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店。
那天是工作週期的結束,渡過了最難過的三稿稽核,完稿交印後的我如獲大赦。下了班就和藤原燻子們一起去吃西餐,慶祝工作結束。那時候宮本先生對於我來說,還是個嚴厲,一絲不苟的上司,以至於像我們那種小職員的業餘活動,他是不會參加的。
當時,吃到一半的我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洗手間的路上,我便瞥見了一個個頭和髮型跟小松泉的男人,坐在離洗手間很近的位置上,背對著我。那個男人對面坐著一個娃娃臉,個子矮小,指著那個和體形小松泉的男孩子,一臉責備之意。
那會兒我還不知道小松泉是同志,所以也沒放心上,邁進了廁所。等我從洗手間出來,才看清原本背對著我的那個男人的真容,果然是小松泉。
還沒等我上前去打招呼,那坐在小松泉的男孩子拍案而起,對著小松泉吼道:
“以後我的事不用你來管!雜碎!”男孩子吼完,隨手執起了桌上的紅酒杯,往小松泉的臉上潑去。
聞聲,周圍幾桌的人都轉過頭去看小松泉他們那一桌。站在一旁的我也愣住了,沒想到長得那麼水靈白嫩的男孩子嘴裡居然吐出了這麼一句髒話。娃娃臉男孩子看周遭的人都在看他和小松泉,乾脆抄起帆布挎包,往餐廳門前衝去。小松泉倒也沒有追,站起來向周遭的食客鞠了躬,表示抱歉,然後沉沉的坐下,埋著頭執著手裡的刀叉,切著那塊早已面目全非的牛排。
我從包裡取出了一張紙巾,然後走到小松泉面前,遞給他,只道:
“泉君,你臉上都是酒,擦擦吧。”小松泉聽到是我的聲音,便抬起頭看著我。
他前額劉海的髮梢上沾著一顆顆葡萄酒的紅珠,臉上亦是淌著酒,而那雙澄澈,往日裡如星星閃亮一樣的眸子裡,彼時,正湧著熱淚。
那是我第一次見一個身長八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