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我學霸的光輝。我到哈佛,拿的是全額獎學金好不好。本姑娘曾多次匿名在國際金融雜誌上刊登過自己的文章,你確定我出國讀書需要自己花錢?”
“公費?”我有些震驚的問了一句。
木木聳了聳肩。
她將我送回家裡,在小區門口將我放下車,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就開車離開。我無奈搖了搖頭,心中鬱悶的情緒減緩了不少。跟一個開朗的人聊天,的確很有情趣。我不知道,叫木木的女孩將車開出去一條街道之後,在前面街道那裡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木木停下車,中年男人拉開車門,對她說:“小姐,你坐後面。”
木木笑嘻嘻說:“繭叔,你讓我開一會兒唄,反正現在也沒人,在沈叔叔的地盤上,誰敢惹咱們啊。”
被木木叫繭叔的男人左右看了看說:“小姐,你知道開車很危險,駕駛席更危險,讓你開這麼長一段路,如果被老闆知道,我會受罰的。”
“我不說,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木木揚起天真的笑臉。
可是這個中年男人卻將頭低下頭去,說:“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木木打了個哈欠,有些無奈道:“好吧,好吧,你開吧。”
說完,木木起身鑽到雨燕的後面,繭叔坐在駕駛席上,問:“小姐,還去見沈叔叔嗎?”
“不去了,回去睡覺吧,困。”說著話,木木就倒在了雨燕後面。
“好吧,我給他打個電話,稟告一下。”繭叔說完,就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端的聲音很小,對於女孩沒有去見他,略表失望。電話結束通話,雨燕向前行駛,很快就到了一座臨江的歐式小洋房,這是一棟民國時期興建的房屋。這棟房子的主人原本是英國的一對紳士和小姐,後來這對紳士和小姐在抗曰戰爭時期回國,這棟房子一直空閒。後來內戰時期,這裡還曾經住過國民黨高官。建國以後,這棟房子多次被列在拆遷的專案上,但是總是在最後關頭沒有被拆除。後來城市發展迅速,這棟位於臨江位置上的歐式別墅,也被人慢慢遺忘在城市中。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這棟房子才重新煥發起新的生機。
其實,象徵權勢的往往不是高度,而是悠久。
亂世出莽夫,盛世享太平。
在如今,一個人不管站的再高,都敵不過一個歷史悠久,底蘊深厚的家族體系。站在這棟歐式別墅的窗邊,可以遠遠的看到遠方燈光璀璨的明珠塔。回到住處的木木遠眺燈塔,眼角閃爍著淡淡晶瑩光芒。
仔細一看,那是淚。
和我分別的時候,隔著車窗她遠遠看到了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孩子站在路對面,注視著我們。女人眼中有些驚訝,卻又有些欣慰,在路燈的照耀下,女人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臉色也有些蒼白。而女人手中牽著的孩子,卻有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第一百二十四章:進擊的犇犇
站在路燈下的這兩個人自然是孫曉青和犇犇。
孫曉青今天下午去了醫院做中藥化療,她嚴禁醫生給她使用任何會讓她導致脫髮和身體上出現變化的藥物。實際上,孫曉青到現在都沒有采取過任何治療。她一直都在使用緩解病情的藥物。今天醫生又在催促她趕緊採取治療,白血病並非不治之症,可以透過多種辦法治癒。但是這些辦法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需要長期大量在醫院接受治療,而且這並不是根治,而是不讓白血病復發。根治白血病的辦法依舊只有一個,骨髓移植。
這世界上,能夠跟她配對上骨髓的人能有幾個呢?跟她有血緣關係的人,一共只有兩個。兒子犇犇和弟弟孫有波,孫有波的血型跟她都不一樣,骨髓怎麼可能一樣。至於犇犇,她今天帶小傢伙去醫院裡面做了骨髓配對。她希望能夠配上,只要配對成功,她就可以永遠不離開我和犇犇。
孫曉青看著我從木木的雨燕上下來離開,蹲下來對犇犇說:“犇犇,媽媽今天跟你說了什麼?能告訴媽媽嗎?”
犇犇手裡面拿著一個《進擊的巨人》的手辦玩具,一臉高興道:“媽媽今天帶犇犇去學習繪畫了。”
孫曉青摸了摸犇犇的頭,說:“犇犇真乖。”
犇犇仰起臉看著孫曉青,問:“媽媽,什麼是骨髓?”
這是小傢伙今天在醫院聽到的名詞,當時小傢伙正在玩手中的手辦玩具,並沒有在意,現在才想起來。
孫曉青聽到犇犇這麼問,心頭一驚。沉思了一會兒,巧笑倩兮對犇犇說:“就是好吃的東西,犇犇可不能這麼問爸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