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這麼一句話‘以柏拉圖為友,以亞里士多德為友,更要以真理為友’。
凌晨四點四十分,木木已經來到圖書館二十分鐘。
這期間她看了兩首葉芝的詩,又讀了一些關乎非洲土著文化和部落文化的調查研究。早讀她從來不讀那些令人感覺到枯燥的經濟類書籍和資料,她認為,一天的開始,必須要讀讓人愉悅的文字,只有這樣才有體力去迎接這讓人痛苦的一天。
在哈佛,木木並不算特別刻苦努力的。
但是卻是唯一認真學習的,國內有許多和她類似的人在常春藤盟校讀書。但是那些男女大多數都在這邊娛樂廝混度曰,每天參加各種聚會和派對,甚至有一些還吸毒。而她則每天卻都遨遊在浩瀚的書海中,唯一開的小差恐怕就是去聽凱莉的演唱會,她喜歡這個美國女歌手。在美國,她最喜歡的歌手是傑克遜,可惜這個上帝之音已經去世了,不過凱莉也不錯。
看了二十分鐘的書籍,木木伸了一個懶腰,準備開始今天的學習。
可是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現在她視線中的繭叔來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說了兩句話。
木木眉頭一皺,對王繭說:“聯絡沈國強。”
王繭顯得有些尷尬:“小姐,這樣不好吧,您不是已經和老闆約定好了,不管這件事情?”
木木點了點頭說:“我是不管,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能讓他死。”
王繭沒有再廢話,而是匆匆離開。
木木嘿嘿一笑,提起鋼筆在潔白的紙上寫下一句話。如果這句話被放到哈佛校訓下面,可能就連哈佛校長都會震驚。
以欺騙為友,以謊言為友,更要以厚黑為友。
校訓為理想,而木木寫下這句話,則是現實。
她從來不看柏拉圖,也不看亞里士多德。人需要哲學,但是不需要哲學家。聰明的人,總是能將一切都變的很簡單。願意幫助別人就去幫助呀,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所謂的複雜,那隻不過是前瞻後顧的害怕而已。而這種害怕,叫做哲學。
……
國內,天空中的直升機依舊在盤旋。我縮在公交車駕駛席下面,子彈一輪又一輪的傾斜。我也看到了直升機上面的炮手,我心頭一驚,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沈國強的辦公室裡面,他接到了一個來自美國的電話,對方只說了一句話:“你可以用法律來懲處他,但是你不能殺了他。”
沈國強怔在辦公室裡,還沒有回答,對方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國強趕緊通知現場總指揮,讓直升機上的炮手收手吧。
直升機盤旋著離開碼頭上空,而公交車上的天然氣也燃燒殆盡。公交車停在碼頭岸邊,一群警察慢慢朝著公交車靠近,我透過車窗望去,黑壓壓一片人,我哈哈一笑。頗有一番馳騁沙場三十年,征戰海上不復還的豪邁。
第一百八十三章:救我兄弟
看著千軍萬馬朝我奔過來,我突然有一種項羽烏江自刎的豪邁感。
我不知道項羽烏江自刎時的感覺是什麼,但是我卻知道,當時虞姬陪伴在他身邊。而現在,孫曉青不在我的身邊。我不會自殺,這件事情即便是壞到家,只要他們別當場擊斃我,我就不會死。可是我要去歐洲,我要去找孫曉青。我不想在監獄裡面住一輩子,我更不想讓孫曉青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國外。
項羽的豪邁我學不會,也學不來,因為我就是一個似劉邦一樣的小人。
我跳下公交車,靠著公交車身的掩護鑽進了一片集裝箱裡面。船,我現在必須要找船,我要離開上海。我跑到貨場的岸邊,去找碼頭上停放的船,哪怕是一艘快艇也行。可是一眼望去,哪裡有船的影子。身後傳來警察的腳步聲和呼喊聲,以及偶爾夾雜著的槍響。我踉蹌著往前面跑,手中裝滿黃金的箱子成了我的負擔,可是我依舊還要拿著,因為這是我的保命錢。
我轉過一道彎,迎面就見到了一隊警察,我轉身就跑,可是剛一轉身,就又遇到了一隊警察。兩隊警察將我堵在中間,一面是集裝箱,另一面則是通往碼頭岸邊的狹窄通道,那裡靠著海,去哪裡無疑是死路一條,而且那裡沒有船。
兩隊警察朝我跑了過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朝著唯一的死路跑了過去。身後的警察成千上萬,將集裝箱的所有通道全部佈滿,他們手中的槍械弩張著,臉色緊張著,心中誓要將我拿下。我被堵死在碼頭上。
我現在即便是跳海也走不了,遠處有兩艘警備區海訓大隊的船隻,更何況岸上有上千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