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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作的,呂青橙的媽媽呂文慧,以及在中紀委舉重若輕的趙小年。

可是治喪委員會卻依舊將事情拖著,說一定要將老狐狸運回首都辦理後事。而且一定要埋葬在八寶山革命公墓,這一系列行為可是惹惱了我以及老狐狸的女兒和老狐狸的摯友們。

很顯然,這是背後有人在下絆。

只不過這人實在落得下乘,人剛死你就下絆子,這也太不講究了吧。就在一群人準備磨刀霍霍,將這個人揪出來。甚至趙小年都準備掰命將這個人雙規的時候,上面一位老狐狸生前的對手發話了,喪事一定要按照家人的情況來辦。一定要隆重,一定要隨家人的心意。

老狐狸的這位終生對手,的確很有大將風範。

有了這位老神仙的話,治喪委員會那幫孫子立馬屁顛屁顛的準備喪事。選了一個吉曰,又準備好會場,喪事也終於得以辦理。而新聞聯播也釋出了訃告:我國久經考驗的新一代革命家,政治家,偉大革命的先驅奉獻者胡文祥同志,今曰在滬與世長辭,享年69歲!

下葬那一天,天空中細雨靡靡。我穿著一身黑西裝,孫曉青穿著一身黑套裙,犇犇穿著一件小西裝在一旁站著。胡玫跟孫曉青一樣的裝束,而他高大的美國人丈夫則戴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十分威武。在殯儀館舉行了小型的儀式之後出發,繞行外灘,到達人民大道,在人民廣場上舉行了重大的默哀儀式,前來參加的市民達上千人之多。現場白色的花朵構成一整片海洋,許多市民都來一睹老狐狸的遺容,哀樂震天,哭聲遍地。車隊最後到達龍華烈士陵園。

戎馬倥傯,宦海遊歷了一生的老狐狸最終埋葬在這一片福寶之地,和劉美齡埋葬在一起。儀式結束之後,我坐在陵墓上面,沉痛哀思。其實最初我是將老狐狸當成敵人對待,後來當成了貴人,再後來當成了一個老人。而他自從認我當義子之後,都將我當做義子對待。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絲落寞的感覺。

老狐狸的秘書張默聞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封通道:“這是在佛堂裡發現的。”

我接過信,開啟看了看。

是劉美齡在兩年前寫的一封信:

老傢伙,我在前面等著你。我們兩個是吵了一生,鬥了一生,可是卻又陪伴了一生。你是一個強勢的人,為了達到目的,用過太多的不擇手段,做過太多陰損的勾當。你不信命,我信。壞事做多,是要下地獄的。我做了一生的善事,來彌補你的罪惡。可是到頭來,我卻發現你所有的罪惡,全都來自善意。

你寧可揹負著老狐狸的罵名,也不曾狡辯分毫,更不會為自己的立身做出絲毫狡辯。文祥,我跟著你這一生,知足了。

我這一生,唯一遺憾的就是我們的兒子,善堂!

文祥,你揹負了一輩子的罵名。可是善堂呢?他為了你的罵名,漫漫人生只走過了十五載。

我信命,可是我卻不信天。

扭轉命格,蒼天可鑑。

答應我,做點真正的善事,讓你老狐狸的罵名流傳下去。

(ps:這一章不好寫,來晚了。下面還有兩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暴風前奏

我將信收起來,站起來走到張美玲墓碑前,跪下給她磕了一個頭。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狐狸能夠選定我當他的義子,其實真正的原因不是我的人格魅力,也不是我對於大局的把控能力,更不是老狐狸對我青眼相加。根本的原因,是這封信。是劉美齡用這封信說服了老狐狸,所以才有了老狐狸對於我的悉心培育。

張默聞看著劉美齡墓碑上面的遺容,嘆了一口氣感嘆道:“你是理應給她磕個頭。”

我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沒有多說話。

……

老狐狸就這麼走了,無論生前多麼巨大的人物。都免不了最後化為一捧黃土的命運,時間的力量,任何信仰與思想都改變不了。千古一帝,帝王將相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誰都逃不了一死。恐怕也就只有此處,才能證明,上帝對於每一個人是公平的。

從陵園回來,一一送走前來參加葬禮的市裡面的領導。送走這些人之後,就要送走老狐狸生前的摯友。最先離開的是當公安的周志文,送他走的時候,周志文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適當緊縮一些自己的勢力,對於你有好處。”

周志文走後,是文慧姨。她在老狐狸的葬禮上流的眼淚最多,最真摯。文慧姨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小郝,以後缺錢了來找你文慧姨。”

我點頭應允,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