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間,轉瞬之間就過去。天亮時,急救室的燈熄滅了了,醫生們將老三轉移到急救室隔壁的重症監護室裡面。
醫生告訴我,老三生命體徵依舊不穩定。心跳時斷時續,這種情況十分怪異,他們不敢貿然對病人做什麼,需要靜待觀察。我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外,看著病床上面的老三,沉思良久,來到醫院附近的超市裡面,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
昨天白天,小楠總感覺心慌,神色也不好。想出去看看書,卻鬼使神差來到了菜市場,買了一斤豬肉回到家裡什麼也沒有做。坐在窗前,看著窗戶上面的綠色植被,心裡面亂的不成樣子。晚上了,小楠將豬肉拿出來,放在案板上面切成肉絲,做了一碗肉絲麵,吃了兩口之後卻再也吃不下。
少女趴在桌子上,看著熱騰騰的麵條,最終還是選擇將麵條放在冰箱裡面。
微風吹拂著窗臺上的綠植,小楠警覺過來,抬起頭看了看綠植,默默將燈關了,回到房間裡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三點,電話突然響了。
小楠拿起電話那一刻,淚流滿面。
原來心中的不安,全都是對於千山萬水外親人的牽掛。淚水詮釋了思念,更證明了愛戀。小楠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早已離不開這個男人,一分一秒都不行。
第六十二章:上校先生
我聽著小楠低聲的啜泣聲,猶豫了下,將手機的錄音功能開啟放在電話旁邊。然後對她說:“小楠,你哥哥受了傷,現在正在搶救,你想對她說什麼嗎?我用電話錄下來,放給他聽。”
小楠哭的更厲害了,我突然意識到小楠是個啞女,並不會說話。我說:“你能給哥哥放首歌聽嗎?”
“哥哥,我愛你。”小楠突然之間吐出這四個字,聲音很輕靈動聽,就好像是一隻黃鶯一樣。我震驚無比,原來她不是啞巴。我震驚之餘,小楠卻還在哭著說:“哥哥,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小楠……只有你一個人。”哭泣的少女只說了這麼多,就再也無法說下去,我能夠想象她在電話另一端聲淚俱下的場景。那該是有多麼憂心,多麼我見猶憐,更是多麼愛老三。
我對她說:“小楠,你一定要好好的,老三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小楠啜泣著道。
我將電話錄音收起來,想了想又給孫曉青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那一刻,孫曉青也顯得焦急不已,我鎮定的說:“我沒事,青青,幫我一個忙,這兩天先照顧下小楠,老三出事了,我剛剛告訴她了。”
“嗯,你也小心一點。”孫曉青鎮定的說。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帶著電話錄音,回到了病房裡面。將錄音交給醫生,讓醫生在病房中迴圈播放。或許此時,老三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意志力上的鼓勵。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蹟,卻有鋼鐵一般的意志。陽光灑在病床上,看著渾身都是傷疤的老三,我暗暗握緊拳頭,說了一句:“加油。”
……
劉薇薇來到我的身邊,遞給一瓶水,和一盒盒飯:“吃點吧。”
我點了點頭,接過盒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吃飯期間,劉薇薇對我說了目前敘國的局勢和美方的態度。大馬士革的暴亂和記者被殺害的事情並未被世界媒體所曝光,至於地中海上面的空戰,也並未有一點訊息。埋藏在倭馬亞大清真寺下面的東西並沒有被人發現,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穆斯林長老在暴亂中被暴徒槍擊,死於非命。
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死亡原因很簡單,我給了他一萬美元。然後他的小徒弟看到了,他的小徒弟向暴亂組織者揭發。於是,他就被批背叛安拉,然後暴徒們將他掛在架子上面,一刀刀割肉。等暴亂散去,這名德高望重的老人,成了野狗們的美餐。
我嚥下噴香的盒飯,灌了一瓶水,對劉薇薇說:“這麼說,也就是沒人知道我們去過大清真寺嗎?”
劉薇薇點了點頭,對我說:“這是一個好訊息,卻也是一個壞訊息。”
我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劉薇薇說:“看來現在我們依舊在四面楚歌,米亞去什麼地方了?”
“我昨天給了他佣金,他出去喝酒去了。”
劉薇薇話音剛落,一群人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走進了急救中心,我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是米亞。米亞並沒有昏迷,他身上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是那都是別人的血,米亞看到我,皺著眉頭開了個玩笑:“老兄,我看上去是不是很衰。”
我凝滯著眉頭說:“怎麼回事?”
米亞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