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點上一根菸坐在車裡,吞雲吐霧思考這件事情。
我們現在基本已經逃離上海,只要我們進入江蘇境內,有顧然的庇佑自然會好上許多,可是這時候何紹卻讓人綁架吳欣瑜與姜孟,如果我們不管不顧離開的話,她們兩個的結局肯定不會好過,還有夏天集團,也肯定會被吞併。
一根菸抽完,我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狼狽。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逃犯一樣,有點慌不擇路。
我突然明白,這件事不是我逃到南京就能解決的,上海有太多需要我在意的東西,姜孟吳欣瑜蘭仁義以及還有安娜,有太多人等著我回去,等著我絕地反擊,我心中猛然冒出一個聲音:不能逃。
我抬起頭看著倒車鏡中的自己,發現自己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裡還有血絲,我放下嘴裡一根正準備點燃的香菸,轉而對劉計洋說:“開車找個洗浴中心。”
劉計洋洠�適裁矗�皇欽兆觥�
找個洗浴中心,去泡個澡,然後刮面理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慢慢變的整潔後,我與劉計洋離開洗浴會所,坐在皮卡上面開車來到崑山市最大的賣場,我們兩個一人買了一套商務西裝,站在試衣鏡前面,慢慢將自己的領帶繫好,坐下來穿上鋥亮的皮鞋,又將自己的那塊百達翡麗拿來,戴在手腕上,默默整理袖口,摩挲一下剃的鐵青的下巴,拿出夏婉玉的黑卡遞給售貨小姐,刷卡後走人,離開賣場後我們並未開那輛皮卡,而是來到崑山最大的賓士4s店。
刷了一輛賓士s級商務轎車,有現車,可以直接提車,提車後開著並未上牌的賓士直接走人,我坐在車後座上,劉計洋開車,他並洠в形飾蟻衷諶ツ畝��姨稍誄島笞�媳漳墾�瘢�歡問奔浜笪藝隹�劬Γ�粵跫蒲笏擔骸盎厴蝦#�ヒ惶四匣愕暮1摺!�
劉計洋點了點頭,從我去洗澡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一路疾馳,趕到南匯的海邊之後已經是深夜兩點,將車停在海邊的道路上,放下車窗聽著海浪的波濤,享受獨屬於自己的寧靜,幾年前,我與孫曉青在海邊緣定三生,幾年後,當我遇到人生最危險的時刻,卻在海邊享受著海浪帶來的寧靜。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我躺在車裡小睡一覺,四點鐘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雨,賓士停在雨中,享受雨水的沖刷,其實我很不喜歡賓士的車型,因為賓士寶馬是暴發戶的象徵,但我並不想開著一輛皮卡去見何紹,正如同我會在決定去見何紹後剃掉胡茬,減掉頭髮。
哪怕是輸,也不能讓你的敵人小看你。
儘管勝敗是唯一橫樑一個人的標準。
……
六點鐘的時候雨停了,我放下車窗感受著潮溼的空氣,轉頭看看發現劉計洋已經睡醒了。
我下車,在旁邊的樹葉上取下來一點露水,簡單溼潤一下面部肌膚之後就上車讓劉計洋開車去西郊賓館。
有些事情,總要面對。
在前往西郊賓館的路上,我給夏婉玉發了條簡訊,我告訴夏婉玉我現在的情況,並且告訴夏婉玉我現在馬上要去見何紹,成敗在此一舉,夏婉玉並洠в謝匚遙�蛐硭龥'有看到,原本我想給王穎麗打個電話,但想了想後我忍住了,告訴她有什麼作用呢,只能讓她平白無故的擔心。
夏婉玉是我的妻子,王穎麗可不是。
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我讓劉計洋放些音樂,劉計洋放了一首林憶蓮的《至少還有你》,聽起來有些苦逼,我罵了他一句,他果斷說:“艹,你說聽什麼。”
我沉思了一下說:“梁祝,俞麗拿的梁祝小提琴協奏曲。”
劉計洋猶豫了一下,透過手機下載了歌曲透過汽車音響放出來。
聽著舒緩的音樂,劉計洋問我:“老大,你說咱們這次去能得到什麼結果。”
我琢磨一下,並洠в兄泵婊卮鵒跫蒲蟮奈暑},而是說:“不好說,任何可能姓都有。”
劉計洋笑了,說:“何紹肯定恨死咱們了,你感覺他能放過咱們。”
我凝滯著眉頭,一語命中道:“老劉,你是不是有點後怕了。”
劉計洋坦誠的說:“有點。”
我當即說:“我知道如果說讓你退出,你肯定會逞強說自己不退出,但我要告訴你,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現在退出了我也不會笑話你,因為人生路還長,你要是因為這次逞能死了,那就是我最大的過失,這事情你最好自己考慮清楚。”
劉計洋笑了笑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我真退出了,我肯定不是仁義之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