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嘰嘰喳喳跑了進來。
他對我說:“哥,明天我們去老城隍廟吃小吃吧。”
我坐下來問他:“今天玩的開心不開心?”
“廢話,當然開心。”馬青峰臉上揚起一道喜悅的笑容說。
第二百二十三章:劉薇薇去了非洲
我又問他:“你和那個牛肉館老闆家的孩子,還有你的英語老師怎麼樣了?”
馬青峰見我問他的生活,也不隱瞞,全都告訴了我:“小牛犢已經被我降服了,你走了之後,他們被外校人欺負了,我替他們找回了場子,他們就尊我為老大,我現在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打敗外校那群牲口,他們初三,比我們高兩年級,個頭也比我們大,不好對付。英語老師就有點頭疼了,剛開始我表現出好學,她十分高興,可是她生曰的時候我送給她一束花之後,她就不理我了。”
我有些驚訝。尼瑪,初一小毛孩子送女老師鮮花?
我問他:“當著全班同學面送的?”
馬青峰點了點頭。
我又說:“送的什麼花?”
“我特地調查了一下,她喜歡蘭花。”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對他說:“你送花可以,但是選的時機不對,你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送,老師肯定不好意思,而如果你私下裡送,老師就會高看你一眼了。你這是讓老師出醜,老師能給你好臉色看嗎?”
馬青峰怔住了,旋即撓了撓頭問我:“那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個辦法:“簡單,你回頭再給老師送一束花,這次私下裡送,道個歉說明你上次只是想祝她生曰快樂。”
馬青峰呆了一下,然後猛然拍手說:“我靠,這辦法太讚了。哥,你真不愧為高手。”
我鄙視了他一眼說:“這就叫高手了?那你說送完花之後要怎麼辦?”
“啥?光送花還不行?”馬青峰很驚訝。
我哼哼一笑說:“不懂了吧,送完花就走那是傻逼,你要送完花之後藉著老師不好意思的時候請老師吃頓飯,不用太好,就普通的飯店就好,花銷不要超過一百塊錢,而且說這些錢是你打零工賺的,這樣才是一個好辦法。”
“我草!”馬青峰掩蓋不了內心的激動,爆了一句粗口。
我看得出來他現在是恨不得馬上衝回濟南給老師送花去,而我卻搖頭笑了笑,歸根結底他還是個孩子。他想要成長為男人,還需要經歷挫折。這個挫折可能大,也可能小。不過只要經歷了這個挫折,他才能成長為男人。現在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給他以後鋪路罷了。至於以後能成長成什麼樣,都不好說。
我又問他:“上海跟濟南比有什麼區別?”
馬青峰羞澀的說:“跟上海一比,濟南簡直就是鄉下。”
我笑著說:“你這麼說就對了,因為在上海人眼中,其他地方全都是鄉下。可是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我對他說:“因為所處位置不同,這座城市有著他獨特的魅力,更有著屬於他的驕傲,而生活在這裡的人更有著他的與眾不同。他們生活在祖國開放的最前沿,接受著最新的外來文化的侵襲,走在了所有人的前沿,你能想象當內地人還在聽戲的時候,這座城市已經有了自己的電影院。歷史發展原因和人們心中的驕傲,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可是我想說,這沒有錯。因為你來了這裡,你就是鄉下人,可是當有一天你站在那座塔上面,看著這個城市的時候,你就知道,原來所謂的城市,也不過如此。”
馬青峰有些顫巍巍的說:“我恐高。”
我笑了笑並沒有多說。
馬青峰又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他離開後,我凝視著在這張紙邊角末節的名字,寫下了一句話:大殲大惡之徒!
從一出生就被遺棄,再到被收養被同學鄙視甚至於毆打,他磨礪出了一雙比同齡人更成熟的眼睛。可是他那顆充滿慾望的野心,也隨著青語的崛起而迸發。表面上的玩世不恭,掩蓋不了他眼睛下面的慾望。這是一個絕對的表演藝術家,他才只是一個初一的學生啊!這樣的人極為不好駕馭,如果能控制住,那絕對是一枚虎將,如果控制不住,那麼很有可能回過頭來吃掉我。
不過,我到想試一試。
……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我和孫曉青踏上回鄉路。
臨走之前,我交給了青語一張銀行卡,又給她訂了一桌年夜飯,青語選擇了接受,而不是拒絕,我笑著對她說:“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