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說,走吧,咱們去那邊。”
“什麼一籮筐的話,我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嗎?”
“不是,當然不是了。雲妹妹怎麼回事那種人呢?”
“算你識相,不然本小姐給你顏色看看……”
易弦早就走遠了,自然也聽不見二人的對話。她漫不經心地走著,裝作賞風景的樣子,在心底裡問夕瞳道,“六皇子到了嗎?”
“到了。”夕瞳回道。
“那我怎麼才能遇上他呢?”易弦追問。
“一直向南走。”夕瞳言簡意賅。
易弦聞言,立刻轉了個身,向南走去。顏沁跟在易弦的身後,略有些擔心地問她,“小姐,你這樣過去遇上了六皇子,是不是顯得太刻意了些?”
“刻意?”易弦聽到她的問話,驚訝地說道,“瞧你說的,怎麼會不刻意呢?六皇子一定以為我是個痴心妄想的人,巴巴地往他身上貼呢。”
顏沁一下子急了,“那可不行,小姐的計劃不是……”
“不必著急,我自有辦法。”易弦伸手捏捏她的臉,安撫她道。
二人不緊不慢,一路向南。易弦甚至走走停停,還要賞賞這一路上的風景。
直走到一座八角亭子前,亭子內正有一個背對著易弦的少年。他的穿著倒是富貴人家的正常打扮,可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不同常人的氣度來。
易弦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六皇子”了。
“夕瞳,我要【時間定格】。還有青梅,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接著,易弦提著裙角輕快地走進亭子裡,來到六皇子的面前,把他的手抬起來,讓他的雙臂緊緊環住自己。然後把頭伏在六皇子的肩膀上,靜靜等待著時間過去。
俄而,易弦感到抱著自己的六皇子微微一動,便明白他已經“醒過來”了。搶在六皇子開口前,她用一種分外冷漠地聲音說道,“這位公子,你能放開我了嗎?”
“怎麼回事?”六皇子劉歆一下子就愣住了,明明記得前一秒還只是一個人獨自待在亭子裡,可是下一秒他就溫香軟玉抱於懷中。懷中人還冷冷問他,是否能放開自己了。
“我還想問是怎麼回事。我好好的待在這亭子中,公子不知從哪衝出來,不由分說就抱住我不放手。”易弦見劉歆呆愣住了,就直接使勁脫離了他的懷抱,向後退了幾步,並不看他一眼。接著她以一種充滿解脫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父親,母親。今日弦兒清白被毀,看來是老天要讓弦兒追隨你們而去,放心吧,弦兒這就來。”
劉歆眼睜睜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說了這句奇怪的話後,就毫不猶豫向亭中的柱子狠狠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起來,洗完臉用毛巾擦臉。
咦,怎麼感覺越擦越溼了呢?
睜開眼睛一看,滿臉是血。
_(:з」∠)_
☆、庶難忘懷(八)
劉歆從小到大,生為天家貴子,見識自然是常人輕易不可相比的。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即便見識再廣,也沒辦法解釋眼下發生的一切了。
比如,這位美麗的姑娘是怎麼冒出來的,又比如,自己為什麼抱住了她。劉歆向天發誓,他真的記得自己是一個人在亭子裡的。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想,眼前的人又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她,好像是要自盡。
“姑娘,你這是要……”劉歆的思維剛跟得上眼前莫名其妙的狀況,正想阻攔易弦。可是已經太遲了,只聽得一聲巨響,易弦就乾淨利落地撞在柱子上暈了過去。她看上去心意已決,毫無生念,血從她的頭上緩緩流下,襯著一身紅衣格外醒目。
劉歆哪裡見過這等事,他呆愣了片刻,還是覺得暈頭脹腦。
“六皇子殿下。”不一會兒,劉歆的親衛遵照囑咐趕了過來。等他看見尊貴的六皇子殿下此刻正蹲在一位躺在地上的姑娘身邊,不禁大吃一驚。而定睛一看,那位姑娘面上沾血,毫無生息的樣子,他驚得叫了出來,“殿下,這位姑娘死了?!”當然他話裡沒有說出來的是,“可是殿下所為”。
“沒有,只是暈過去了。”六皇子回了一句,默然不語地思索了一番。“你去找幾個人將這姑娘帶去看傷。此事只需告知我那堂弟,勿要讓安王爺知道!順便,去查查這姑娘的身份。”良久,他盯著易弦慘白的臉龐,又開口道。
“是。”親衛領命而去。再回來時,身邊多了一位嬉皮笑臉,沒有個正型的翩翩公子,正是劉歆的堂弟劉愷。
劉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