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易弦打發時間的。反正老夫人看著能撐到易弦完成任務為止,易弦也就不想費心費力去刷景國公府其他人的好感度了,因為沒有什麼可談的情分,更沒有什麼動人心的利益。而且易弦的任務估計他們也出不了一臂之力,還不如少給自己找些麻煩。
平靜無波的日子漸漸過了一段時間,易弦與顏沁耐心等待著“詩會”的來臨。
可是易弦不想找麻煩,麻煩自己卻找上門了。
一日裡,易弦正在品著景國公府的香茗,顏沁突然間慌慌忙忙衝了進來,她著急的模樣嚇了易弦一跳。“怎麼了?難道是六皇子與表妹碰過面了?”易弦心裡只關心這件大事。
“不是,是柳夫人上門來,說是要退親!”顏沁眼睛水潤,可見急到了什麼程度。
易弦轉念一想,就明白顏沁這是入戲太深了。她自然是覺得被人退親是了不得的大事,可這對於易弦這種每天逛論壇看遍世間男女分分合合的人來說,這著實不是什麼大事。更不提,她也不是真正的易弦。
“青梅,別慌。這對我來說,不算大事。”易弦凝視著顏沁的眼睛,希望她能明白。
顏沁愣怔了片刻,這才穩下心神,可還是擔心不已,“這對小姐,卻也不是好事。屆時風言風語若是傳遍了,那麼小姐只怕要被牢牢鎖在這景國公府的閨房內,不得邁出一步!”
易弦很快明曉了顏沁的意思。一個被退婚的女子,又是父母雙亡,能傳出什麼話來顯而易見。到時候景國公府為了避嫌,肯定不會讓她去參加什麼詩會招人注目。易弦頓時氣得咬牙切齒,這回她還沒行動,就先栽倒了男配的手裡,真是意料之外。
“好你個朱梓桐,居然敢害我……”易弦憤憤說了一句。
顏沁正待開口,突然易弦的屋內衝進來兩個粗使丫鬟,迅速向易弦見過禮就要帶走顏沁。□□之下,顏沁不敢說什麼,易弦開口呵斥道,“還有沒有規矩了!這是我的丫鬟,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帶走她,我倒想問問,這是哪裡的規矩?”
易弦的呵斥沒有嚇住那兩個粗使丫鬟。其中一個鎮定地回稟道,“奴婢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而來,帶走青梅問話,還請小姐莫要……”
那丫鬟欲言又止,易弦給顏沁使了個眼色,緩和神色道,“原來是外祖母之命。我只求你們勿要傷她,待會兒我自會去向外祖母請罪。”
兩個丫鬟口稱不敢,顏沁順從地跟著她們走了。
易弦覺得自己頭疼起來。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正準備去老夫人那裡問個清楚,卻看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伏在門外。
“是誰?給我出來!”易弦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煩惱的心情,對門外那個人喊道。
掃雪一臉尷尬地從門外進來,開口想要解釋,“小姐,我……”
“什麼都別說了,我要去老夫人那裡。你也跟著。”易弦命令她道。
掃雪一臉莫名,但又不可能違抗,乖乖跟著易弦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庶難忘懷(四)
朱梓桐和柳氏僵持了許久,最終還是說服了母親。
一則易弦之母已經去世,兩家交好的唯一聯絡便是斷了。二則,這世上,但凡不是過命的交情,人心總還是偏向於利益的。更何況朱梓桐提出易弦乃是父母雙亡之人,這樣的命相或許會對自家有什麼妨礙。以前,柳氏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是易弦母親臨別時的託付令她無法拒絕。再者說,此時退親,自家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還要被人說成薄情寡義之輩。
可是對峙的時間越久,隱在背後的矛盾凸現得愈加明晰,像根根尖銳的針戳在柳氏的身上,讓柳氏不得不面對自己的本心。
如此下來,結果便是朱梓桐勝了一籌,柳氏親自去向景國公府退親。
老夫人被柳氏氣了個仰倒。她老淚縱橫,抑制不住的悲傷從周身散發出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對方執意要退親,強逼著成了這門親事也只會讓易弦的日子難過。論疼愛易弦,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超過老夫人。所以即便是難堪憤恨,她也勉力送走了柳氏。等到柳氏走了,老夫人才無法剋制羞憤與傷痛,淚流滿面。
“可憐我的外孫女,多乖巧懂事的一個孩子。先是父母罹難,現在又被退親。可叫她一個女孩子怎麼立足於世啊!狠心的女兒,狠心的姑爺,你就這麼拋下弦兒走了,可曾想過她今日的遭遇。”老夫人抹著眼淚哭訴,像是要把整顆心都哭碎了。
眾人百般勸慰,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