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霜歪頭看著閻濤,有些調皮。
閻濤吃了一驚,他是一名老刑警,王寒霜話裡的意思他當然一清二楚,一個小丫頭的心思怎麼瞞得過他?
讓他吃驚的是,寒霜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她是一個四十歲的成年人,有著豐富的社會閱歷,一切都好理解了,可她畢竟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孩子啊,大學還沒畢業呢。
閻濤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奇,微微一笑說:“霜兒,難道說你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動維護我?我真想不出您有什麼理由。
“無論如何,太平山莊裡既有你的父親,也有你父親的老闆,他們才是你的親人,而我不過是和你萍水相逢,最多也就算得上是一個好朋友吧?”
王寒霜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此刻,奧迪車已經拐上了通往天海溼地公園的岔路,望著外面的景物,王寒霜的神情有些陰鬱。
沉默了一會兒,她回頭看著閻濤說:“叔叔,等一下,我會把我家裡的情況,以及您剛才提出的疑問全部和您說清楚,現在,霜兒想整理一下思緒,可以嗎?”
閻濤深深的點了點頭。
天海溼地公園坐落在安北市的西北部,毗鄰內蒙自治區的一個盟,它本身也是歸屬於安北市下轄的一個少數民族鄉。
天海的名氣很大,可是,和春城市的北湖溼地公園相比,卻沒有多少建築,它的開發,主要是根據天海湖的地勢修了環湖公路,環湖公路一直延伸到安河,縱深很長。
奧迪車來進公園大門,王寒霜自動坐直了身體,她是個聰慧的女孩,很善解人意,她知道,如果被人看見她和叔叔很親暱的靠在一起,會對叔叔影響不好。
王寒霜側臉看著閻濤,低聲說:“把車開到一個安靜些的地方,我們走走吧,叔叔,我想和您好好談談我家裡的事還有我,我想您應該也想多瞭解我一些吧?”
閻濤點了點頭,腳下稍稍給了點油,汽車沿著湖岸公路向深處開去。
天海湖區地形比較複雜,有些像江南的湖網縱橫,公路兩邊都是溼地,水草、蘆葦遍佈,各種水鳥嬉戲其間,偶爾有遊人路過。
已經接近下午四點鐘了,遊人行進的方向和閻濤基本都是相反的,大家大多已經返回入口,準備離開了。
奧迪車行駛了十多分鐘,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地方,這裡湖面比較開闊,湖灘上遍佈著野花,閻濤早就把車窗玻璃降了下來,空氣中氤氳著水汽和花香,王寒霜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高興地說:“真好,風景好,空氣好,要是一輩子都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該有多好啊!”
閻濤把車停在了路邊一個寬敞一些的地方,笑著說:“既然你喜歡,我們就在這裡走走吧,雖然不能一輩子待在這裡,欣賞一下美景還是可以的。”
兩人分別下了車,這裡已經看不到人跡了,王寒霜大膽的挽住了閻濤的胳膊,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閻濤沒有拒絕王寒霜的親暱舉動,只是微微一笑,任憑寒霜挽住了他的手臂。他心裡有數,適當的親暱,有助於兩個人的交流,只要他把握住自己,兩個人的關係就不會越界,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兩個人沿著湖岸漫步,王寒霜娓娓道來。
“你說的不錯,叔叔,我是有意幫你遮掩了,我告訴梁瑩,你和我在一起經常摟摟抱抱,很親密,不過沒有越過最後的界線,而且,我還說,丹丹和你應該是已經上過床了。
“因為我從小就比較叛逆,就算梁瑩告訴了爸爸,他也拿我沒辦法。不過,這些話是最近一段我才說的,我也是直到最近才把握到了你的一些想法。”
說到這,王寒霜嘆了口氣,望了望遠處,閻濤沒有打斷她,停了一會兒,她又接著說:“小的時候,我也是安北人,家住在安北郊區,記得那時候,爸爸給‘安北四虎’中的黃文成打工,整天不回家,還經常喝酒打架,媽媽本來身體就不好,在我還上中學的時候,就去世了。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爸爸離開了黃文成,帶著我投奔了太平山莊,後來又和我現在的繼母結了婚,那時候我已經上了大學。
“隨著我年紀越來越大,我漸漸明白,爸爸走的不是正路,太平山莊的人做的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可是,我還在上學,無力改變什麼,我家的經濟來源也全靠著梁瑩的太平山莊。
“隨著我的慢慢長大,表面上看,我是個性格開朗又有些叛逆的女孩子,可是,我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憂慮著我們全家的前途,我明白,即便現在家裡看起來很風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