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嫣然一笑,走到彭憲武面前,指著躺了一地的打手說:“這些流氓為虎作倀,欺壓無辜百姓,你身為警務人員不能挺身而出,反而苦苦哀求他們,我真為你這個警察感到可悲。”
彭憲武已經感到這個年輕女孩不是一般的百姓,此刻又自知理虧,哪裡還敢辯駁,看了閻濤一眼說:“師弟,怎麼辦呢?他們的主子黃老四和我們局裡領導勾勾搭搭,關係很曖昧,今天據說又是宴請一個重要客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閻濤笑了:“師兄錯了,現在不肯善罷甘休的應該是我們,你馬上給你們領導打電話,實事求是的彙報一下這裡發生的情況,我們不會走,我倒要看看江城市局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話音剛落,一前一後兩輛賓士轎車開進了院內,車剛一停穩,從第一輛車上下來兩個男人,一個光頭,大約四十左右歲年紀,另一個面目清秀,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兩個人滿面怒容的看著躺了一地的打手,剛想發作,那位年輕人忽然“咦”了一聲:“閻濤,怎麼是你?是你把這些人打傷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春城論功行賞麼?怎麼跑到江城來鬧事了?”
閻濤冷冷一笑:“林科長,我倒想問你呢,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春城政法委執法監督處監督一科上班麼?怎麼跑這裡和黑社會分子混在一起了?”
林海鵬一愣,隨即大怒:“你胡說,閻濤,不要仗著春城市公安局那幾個老傢伙寵著你就以為可以無法無天,這裡是江城市,不是春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黑社會在一起了?誰是黑社會?”
閻濤笑了:“不光我兩隻眼睛看見了,在場的幾十雙眼睛都看見了,這些黑社會人員一進院子就要把我們趕出去,還要把女同胞留下陪酒,請問光天化日之下這算什麼行為?
“還有,你身邊這位光頭大概就是黃四爺黃老四吧?這些打手都是他的手下,你和他混在一起,不是和黑社會混在一起還算什麼?”
林海鵬還想發作,這時後面那臺賓士車上走下兩個女人,一位面目清秀,溫文爾雅,一位花枝招展,濃妝豔抹。
那位年輕的文雅女士幾步走到林海鵬身邊問道:“海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了什麼?這些人真的都是黃先生手下麼?你看他們都穿著黑西服,手裡還拿著刀子,不像好人啊?”
林海鵬趕緊滿面堆笑的說:“小雅,你先回車上坐,你不知道咋回事,這些人都是黃先生手下的保安,都是守法公民,你沒看見他們都是受害者麼?”
這時,郇馨語臉上掛著盈盈笑意,款款走了過來:“小雅姐,真的是你啊?原來這位黃四爺邀請的客人是你們夫婦啊?真是誤會了,要知道是這樣小妹就和朋友商量一下把地方給你讓出來了,何必動刀動槍呢?
“不過也難怪,這些人也不容我們解釋,什麼也不說,上來就要把男人趕走,把女人留下陪他們喝酒。
“邱雅姐,你是知道的,小妹我不勝酒力,沒辦法,正趕上我這位妹妹脾氣不大好,我這位朋友又是警察,不能看著我們被欺負不是,所以就發生了這場誤會,小雅姐,還得請你多擔待啊!”。
說完,也不等目瞪口呆的邱雅說話,轉身面對林海鵬說:“不用問,小雅姐,這位英俊瀟灑的帥哥就是你老公了,不好意思,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正趕上有任務,沒能喝到喜酒,真是遺憾!
“不過,今天總算是如願以償了,看到你丈夫這麼年輕有為,能交到像黃老闆黃四爺這樣的好朋友,真是了不起,也讓你做副市長的公公臉上有光啊。
“怎麼樣林科長?你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江城市公安局啊?讓你父親的部下把我們這些歹徒都抓起來,小雅姐姐,我能求個情麼,能不給我帶手釦子麼?我怕疼呢!”
邱雅的臉由紅轉白,到最後,一點血色都沒有了,渾身不住的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她用哀求的眼光看著郇馨語,說:“馨語,看在我們姐妹認識多年的份上你不要再說了好麼?給小雅留幾分面子,改天我當面謝罪。”
說完轉向林海鵬:“海鵬,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麼?你知道馨語是誰麼?”
郇馨語輕輕咳了一聲,面容冷峻的說:“小雅姐,我不是什麼人,就是一個普通百姓,今天和我師兄閻濤還有其他朋友到這裡聚一聚,要是冒犯了你們夫婦和黃先生,我給你們賠禮道歉。”
那位黃四爺也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了,心裡暗暗罵手下這些混蛋,也不搞清狀況就耀武揚威。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穿白衣服的女子是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