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她在諾魯根本無法控制和操縱那二十七個賬戶的資金走向,她本人對涉外金融業務幾乎一竅不通,否則,她也就沒必要僱用一位本來不是她自己人的葉子藝了。
神華公司被控制起來的高管除了那個財務總監潘冬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以外,其他都是邊緣人物,對內幕一無所知。
就連那個付英男的表弟周軍,經過重案大隊和經偵支隊的反覆偵查,證明他也不過是個花花公子,所知有限。
在強大的攻心戰術面前,周軍已經對殺害葉子藝,綁架馮菁兩件事供認不諱,不過他沒有指控這些事是付英男指令的。
據他交代,付英男只是要他把後事處理乾淨,然後取道香港飛諾魯與付英男匯合,並且保證他後半生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至於殺害葉子藝綁架馮菁,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付英男沒有具體指令。
潘冬交代,這個周軍一直暗戀表姐付英男,所以,他這麼做也說得通,可以理解。
種種這些資訊一瞬間都集中到了閻濤的腦海裡,他馬上做出判斷,這個案子已經陷入僵局,必須另行尋找突破口,以他對付英男的接觸來看,這個女人絕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沒有真憑實據想讓她開口難上加難。
不能在她身上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硬攻不行就要迂迴。
閻濤把手中的材料一扣,按照程式要求問了一些諸如採用什麼手段獲取群眾信任,詐騙了多少財產,怎樣轉移,轉移到了什麼地方等無關輕重的問題。
付英男基本也都據實回答,她很清楚,這些東西都是警方所掌握的,抵賴也無濟於事。
問完了所有這些問題,閻濤根本就沒再提有關後臺,背景和其他有什麼人參加這樣的問題。
差不多是草草收場。
就在薛紅和付英男都覺得訊問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閻濤似乎不經意的問了一句:“瑟琳娜女士,請問你認識傑西雅麼?”
問完話,閻濤的目光緊緊盯著付英男的眼睛。
他發現那雙瞳孔明顯的一縮。
可是付英男的臉上仍然很平靜,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閻濤已經心裡有數,不動聲色的又問一句:“我們到諾魯那天,事先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付英男搖搖頭,做出很無辜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啊,一個莫名奇妙的電話,就說了一句話,大陸公安來了。然後我就收拾東西跑了。”
就連薛紅都有些不理解,閻大為什麼不再接著問下去了。
看著看守人員帶走了付英男,薛紅有些詫異的看著閻濤:“閻大,就這樣就結束了?”
閻濤笑著點了點頭反問道:“不結束怎麼辦?你沒看見,一接觸稍微敏感性的問題,她就一問三不知,再問下去會有什麼結果麼?”
薛紅想了想說:“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看起來很清純,甚至剛開始我都覺得會不會是弄錯了啊?可是你看她多沉穩啊,我們知道的,她全部認賬,我們想知道的,她全不知道。
“對了,閻大,聽說抓她的時候她投海了?”
閻濤點點頭,說:“是啊,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人,你說她能簡單的了麼?先這樣吧,我們另想辦法。”
回到單位,黃苗和胡萬河聯袂走進了閻濤的新辦公室,胡萬河笑嘻嘻的說:“有個好訊息,你老朋友要結婚了,給我們都發了請柬,就是這個週日,你去不去啊?”
“老朋友?我哪個老朋友?黃苗,你知道是誰麼?”閻濤驚訝的問。
黃苗看了一眼胡萬河說:“別聽他胡說,他都說了不去,是我的前任,這個週日新婚之喜,在江城水上樂園招待,給支隊和我們大隊都發了請柬,訊息很靈通麼,連我都給發了,還寫明瞭職務,這是要鬧哪一齣?炫耀他的訊息準確、及時?”
閻濤心裡一動,立刻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喂,小小,把那個傑西雅,就是我們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女人的照片發到我的手機上。”
撂下電話,閻濤笑了笑說:“黃苗,週六有什麼安排麼?要不你陪我去吧?”
胡萬河瞪著閻濤說:“你腦子進水了?有錢沒地方花啊,去給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湊份子、捧場,還不如請大夥吃一頓呢!”
黃苗微微一笑,看著閻濤沒說話,他了解這個老同學,雖然不是那麼小心眼,也不會大度到這麼遠跑到江城去的為林海鵬這個傷害過他的人祝賀婚禮,而且還要自己陪他去,而不是帶上雲颺。
這種私人場合如果是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