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以大局為重的。
“所以,你才會選擇和解,把事情壓下去,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他還能怎麼樣?還要怎麼樣?”
羅煥文嘆了口氣:“其實,你還是不大瞭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大瞭解毛順中這個人,另外,最重要的是,你不瞭解我我找你的真實想法。
“我和老毛之間算得上是二十幾年的交情了,最早,我也在春城工作,我們都是同事,那時候年輕,都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也還談得來。
“後來,他變得越來越少言寡語,人也變得越發的陰沉,我們的性格決定了我們其實不是一種人,但是歷史形成的感情,不會因為性格的差異而輕易改變的,我們又不在一起工作了,也就沒什麼利害衝突,這種關係也就一直維繫著。
“但是,老毛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這點倒是和我差不多,不過我們之間還有一點不同,那就是這個人的城府極深,表面上沒什麼,內心裡他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所以,這些年來,和他相處的人都很小心。有些人得罪了他,當時什麼事都沒有,可是,過一年半年,有時甚至三年兩年以後,肯定會出事。
“他這個人出手極狠,一擊必中,讓你沒有還手餘地,所以很多人對他敬而遠之。
“閻濤,說心裡話,我不怕他,我離他遠,他的勢力夠不到我。
“可是我擔心你,我瞭解了一下,前一階段,你曾經因為和林子恆的兒子爭重案大隊長鬧得不可開交,最後你們局裡確定的人選是你,報到了政法委,被他給擋了回來。
“你們局很強勢的自行決定任命了你,還把老林的兒子給擠出了公安局,這件事在老毛的心裡肯定會留下很深的烙印。
“他對你們局領導一時沒什麼辦法,保不準他就會記恨你。”
看著閻濤臉上的微笑,羅煥文嘆了口氣:“閻濤,你覺得我這是在危言悚聽嗎?那你就錯了,毛順中就是這樣的人,他的權威是不能動搖的,說他睚眥必報就在於此。
“本來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可是,誰讓你對我女兒有恩呢?而且,這次你算是徹徹底底把他給得罪了。
“閻濤,在這件事上,你做的讓老羅我真的很感激,事後,我無論怎樣都想不通,你會給我打電話,而不是先通知你們毛書記,你不是一個政治上的小白,不會看不出來這裡的區別吧?”
閻濤搖了搖頭,嚴肅的說:“羅局,我不是不懂這個道理,我是春城市公安局的,從個人前途上考慮我應該討好毛局,先向他彙報,那樣他心裡會感覺好受一些。
“甚至,我應該在行動之前就通知他,讓他想辦法制止毛奎,這才是一個成熟的人應該做的。
“可是,這不是一個政治事件,這很可能是一個刑事案子,事發之前我給政法委書記打電話,沒有道理,我還不能定性,人家不領情怎麼辦?
“羅俏俏是被害人,先給您打電話,原因只有一個,降低對被害人的傷害,優先照顧被害人,這是原則,放棄了這個原則,我去討好上司,那就徹底喪失了一個刑警、一名警察的職業操守,那樣的警察,我寧願不做。”
閻濤的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羅煥文也被閻濤的情緒所感染,一拍大腿:“好!是條漢子,閻濤,我們很對脾氣,我有個建議,要不你到我這兒來吧,安北雖然不比春城,好歹也是地級市。
“你現在已經是副科級,到我那裡分局副局長,刑警副支隊長的位置任你選,條件成熟了,扶正也很簡單,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閻濤笑了:“這不是興趣不興趣的問題,我們是跨地區的,人事調動要透過省裡,很複雜的,也由不得我,再說,不瞞羅局,我離過一次婚,現在正在談戀愛,我不可能把女朋友帶到安北去。”
羅煥文嘆口氣:“我把話放在這了,什麼時候想過去了,跟老哥說句話,只要我還在安北,這個承諾就有效……
“不能大意啊,遇到什麼麻煩記得找我,老哥認了你這個朋友了。”
兩個人一邊釣著魚,一邊交流對於世事和對人的一些看法,不知不覺,羅煥文已經釣上來兩條一兩斤重的鯉魚,一條三斤左右的草魚,還有幾條將近一斤重的鯽魚。
閻濤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魚也是勢利的很,知道您是局長,都跑您那裡去了,根本不理我這個小副科級幹部。”
羅煥文白了他一眼:“這無關勢利,是你的技術問題,釣魚也是一門學問,不只能夠放鬆身心、修心養性,也是一種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