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笑了,譏諷的笑了:“好吧石女士,請說一下,你這幾天的行程吧,來到我們國家以後你都做了些什麼?不要抱僥倖心理了,任何國家法律對拒不認罪的人懲罰都會更嚴厲。”
石木子提了提精神,扶了扶眼鏡說:“我是隨丈夫和母親於本月十日乘航班飛抵的京城,同日直飛西京我丈夫家,前天,接到了我父親去世的噩耗,我和母親昨晚乘飛機趕到了春城,這就是我此行的行程。”
閻濤搖了搖頭:“石女士,你的話不大對啊,既然選擇了跟我們合作,就要合作到底麼,何必三心二意呢?
“既然我們能查到你是哪天到的,我們還查不清你都到過什麼地方麼?很簡單的麼,何必搞複雜了?對你,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
“當然了,對我們來說不過是多費些唇舌,對你恐怕就不一樣了,態度決定一切懲罰的輕重,我和你說過的。
“過去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不大科學,正確的說法是,對認罪態度較好的,可以比照原定刑罰從輕處罰,對拒不認罪的則會在原定刑罰基礎上從重處罰。”
178章 男女舌戰
石木靄一愣:“警官先生,問題有那麼嚴重嗎?聽您的意思是我觸犯了刑律?”
閻濤笑了:“到目前為止,還不能說你觸犯刑律,只能說是涉嫌觸犯刑律,因為作為偵查機關我們是無權給人定罪的。
“不過,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還是那句話,說清楚這幾天你都做了什麼,這對你是個機會,如果你說的是公安機關目前還未掌握的情況,那麼按照刑法的相關規定還可以認定為自首,有可能減輕或免於處罰。”
石木靄有些發呆,這些話聽得她雲裡霧裡,她不知道大陸公安機關到底掌握了她什麼情況,掌握了多少,萬一對方是在欺騙她,自己不打自招了,那當然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可是,如果警方真的掌握了她的什麼證據,自己抵賴到底,有可能就真的失去了對方所說的機會。
她現在真的越來越後悔,自己的哥哥姐姐都在,他們不出頭反對解剖,自己幹嘛非要做這個出頭鳥呢?
中國不是有句古話麼:槍打出頭鳥,這就話她不但記得,而且也明白什麼意思。
她嘆了口氣,後悔也無濟於事,還是穩紮穩打採取步步為營的策略吧,為了穩妥起見,先試試對方的口風。
她故意裝作有些茫然的看著閻濤說:“警官先生,這幾天剛到大陸,有些水土不服,身體狀況也不好,所以精神狀態欠佳,再加上家父的辭世,使我身心俱疲,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您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呢?”
閻濤笑了笑,嘴角仍然掛著一絲譏諷:“石女士是在開玩笑吧?你不遠萬里的回到生養過你的父母之邦目的是什麼?
“你不直接回到春城看望年邁的父親,直接飛到西京你丈夫家裡,然後又偷偷的飛過來,不去看你的父親,都做了些什麼還用我提醒嗎?
“我可以告訴你,石女士,別抱僥倖心理,我們不像美國,是聯邦制國家,各個聯邦之間法律不一樣。
“我們是統一的共和國,各地法律是一樣的,警方也都是相通的,有時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不用像你一樣飛來飛去,難道真的要我都說出來嗎?”
閻濤這是在和石木靄進行心理戰術,剛才他接到趙四海的電話,通報了他們剛剛查到的這幾天石家兄妹的行程,讓他心裡有了一些底,也和他原先料想的差不多。
但是關鍵證據還沒有拿到,時間實在是太緊了,很多事情還來不及反應,如果想按部就班的查實了證據再作進一步部署,很可能石家兄妹已經離境,到時候再不遠萬里去美國、澳大利亞抓人,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可不像去諾魯,美國人不會那麼輕易配合你的,案件的性質也不一樣。
時間不等人,必須在短時間內有所突破,可是從哪裡做突破口呢?
沒等閻濤想清楚,這時候郭強的電話打過來了,石木靄要見他,這不是送上門來了麼?就從這個女人身上突破。
開始的下馬威,既是因為閻濤確實很看不起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也是因為他要佈局,要在心理上佔據絕對優勢。
現在石木靄已經在接近他佈下的陷阱了。
聽了閻濤的話,石木靄心裡一忽悠,她當然知道自己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那老不死的父親竟然想出來要把他畢生的收藏獻給化學所,這不是老糊塗了麼?
她當然要阻止父親這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