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昨晚重案大隊沒有值班任務。
雖然還有兩個中隊在案子上,也不會住在值班室,而且重案大隊只有三名女同志,莊小小在賓館執行監視任務,黃苗和薛紅是他親自送回家的,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女人是退著出門的,披肩長髮把整個頭部差不多都蓋住了,第一個判斷肯定不是黃苗,因為黃苗一直都是剪的短髮,很精幹的樣子。
閻濤停止了開門,轉頭看著女人,一直到那個女人抬起頭來向後一甩頭髮,閻濤才看清,原來是薛紅。
薛紅也看見了他,卻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低下了頭。
然而只是這一瞬間,閻濤已經看見薛紅的雙眼有些紅腫,明顯是哭過。
薛紅即沒和他打招呼,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默默地站在那裡。
閻濤有些明白了,輕輕問了一句:“昨晚你和杜剛吵架了?”
薛紅仍然沒有抬頭,雙肩卻開始輕微的抖動,很明顯,她是在無聲的飲泣。
他明白了,薛紅和杜剛昨晚的吵架肯定和自己有關。
閻濤嘆了口氣,說:“昨晚肯定沒睡好,你先回家休息吧,正好今天也是週末了,回你父母家吧,先冷靜冷靜,案子上的事,等一下教導員會過來,人手夠用了。”
他沒法多問,也不能給予薛紅太多的關心,他是過來人,知道女人在這種時候比較脆弱,如果他關心的多了,弄不好真的可能出問題。
薛紅倔強的抬起頭,祈求地看著他:“閻隊,求你別讓我回家,我現在需要工作,否則我會崩潰的,我不知道他會是這樣的人,如此的鼠肚雞腸。”
說完,她哀怨的看著閻濤說:“能借你的肩膀靠靠麼?”
閻濤猶豫了一下,他有些為難。
薛紅用手背試了一把眼淚,慘然一笑:“好了閻大,不讓你為難了,你是個好人,更是個好男人,不過你要小心,當心小人的暗算。
“等一下教導員來我有話想單獨和你們兩位談談,現在就不跟你說了。”說完端著臉盆向水房走了。
望著薛紅蕭索、單薄的背影,閻濤有些發愣,杜剛到底是怎麼了?一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對待深愛自己的女人呢?他不知道心疼她麼?
他剛開啟自己辦公室的門,走廊裡就傳來了高跟鞋有節奏的響聲。
他笑了,這個聲音他比較熟悉,是黃苗,黃苗的辦公室就在他的隔壁,高跟鞋沒有走近隔壁的辦公室,而是在他門口停了下來。
他回身拉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面帶微笑的看著黃苗:“黃教早!”
黃苗也笑了:“閻大早!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這樣互相稱呼有些搞笑?”
黃苗手裡提著幾個包子,抬了抬手說:“吃早飯沒,沒吃分你兩個。”
閻濤搖搖頭說:“我吃過了,正好你也來了,我有幾句話跟你說。”
見閻濤一反平時和她單獨在一起的嬉皮笑臉,態度很認真,黃苗感到他是有正經事要說,徑直進門,率先在沙發上坐下了。
閻濤坐在了黃苗的對面,把昨晚杜剛的表現,和剛才在對面看見薛紅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苗皺了皺眉,向門口方向看了一眼,說:“剛才我也看見了薛紅的背影,你說她提醒你要小心別人的暗算?”
閻濤點點頭說:“是這樣的,她還要和我們兩個談談,我估計她是覺得這個時候和我單獨談話有些不便。”
黃苗臉上露出一絲鄙夷:“這個杜剛工作還算比較賣力,就是有點二,說實話,我覺得他還真配不上薛紅,聽說當時是北湖分局的一個人給牽的線,杜剛的父親是北湖的老人兒。
“這小子也真是混賬,全支隊上下誰不知道你濤子是什麼人?離婚三年一心撲在工作上,沒有女朋友的時候都沒傳出過什麼緋聞,現在守著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又在熱戀的時候,會惦記別人的女朋友?
“他是不是瘋了?再說,不瞭解你也可以,都和薛紅住在一起了,還不瞭解自己的女人是什麼人嗎?這件事你別管了,濤子,上班以後我找他們教導員說說。”
閻濤搖了搖頭:“黃苗,你怎麼又急了,比我還氣憤,我覺得這件事我們不宜太主動,畢竟薛紅說的只是一面之詞,杜剛也沒找我,就算是他找我了,我也會處理。
“現在,還是人家家庭內部的私事,不宜以組織的身份出面。
“不過,跟薛紅的談話是有必要的,她似乎真的有話要說,而且,從教導員的角度,你也應該開導她一下,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