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即使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是十一點,那麼到拋屍完畢離開的時間十二點零五也只有一個小時零五分,按照老南線的路況,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夜裡。
“那麼,就只有這樣幾種可能,那就是作案地不在江城,而是在春城,或者春城和江城之間的某一處,或者是在車上。
“我側重於認為在車上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四海,如果在江城沒有發現麵包車的蹤跡,你注意一下這三天其他車輛從老南線方向出江城的的記錄,然後注意一下老南線上中間是否有倉庫、廠房和別墅之類的地方,重點查一下左橋鎮等幾個鄉鎮。”
兩個探組的人都出發了,閻濤剛開啟電腦,準備寫一個簡單的前段工作總結,桌上的辦公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知道,打這部電話的基本都是支隊或局裡的同事。
果然,電話是七大隊也就是偵審大隊大隊長姚文富打來的,姚大隊資格很老,他已經四十大多了,原來曾經做過預審處的科長,後來預審被撤銷,他也併入了刑警隊,職務沒有提升,做了一名大隊長,實際上負責的基本上是整個公安局的預審工作。
打了個哈哈,寒暄了幾句,姚文富才切入正題:“濤子,老哥向你求援了,下面的中隊把你的那個入室盜竊強姦案搞砸了,除了抓現行的那一起,其他的幾起都落不實,檢察院批捕處提了不少意見,只好求老弟給幫個忙。
“濤子,老哥知道你現在忙大案子,無論如何得抽時間幫老哥我把把關啊,不然我們可丟大人了,姓駱的那小子太難纏,當兵的出身,骨頭太硬了,弟兄們啃不下來啊。”
25章 改口
閻濤笑了:“姚大,你太客氣了,這件事怪我,因為女屍案,我們匆匆忙忙就把案子交給了七大隊,很多前期工作都沒做好,怎麼能怪七大隊的弟兄們呢?
“這樣吧,我上午有點時間,就和七大隊的兄弟們把那個案子理一理,請辦案人直接來找我好麼?”
姚文富嘆了口氣:“濤子,你這一點是最讓老哥佩服的,本來是我的人把案子辦夾生了,要你反過來擦屁股,你卻把責任都攬過去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客氣,這筆人情老哥我記下了。”
閻濤確實離不開,他要時刻把握兩個探組的工作情況,所以,他和七大隊的人商量,請他們把先前報案聲稱自己被小偷強姦了,後來又改口說自己是因為氣憤而說了假話的兩個女人找到了重案隊。
在重案大隊的詢問室,閻濤和偵審大隊的一位女性偵查員坐在椅子後面,一個三十歲左右,風姿綽約身著一襲白色長裙的女人坐在他們對面。
女人低著頭,臉上有少許的羞慚之色,可是態度卻很堅決的搖了搖頭說:“兩位警官,我還是那句話,當初是基於氣憤,我才說謊的,說那個人姦汙了我。
“我是女人麼,女人有時候報復心是很強的,你說對麼?女警官,你也是女人,你能理解吧?我諮詢過律師的,雖然我說了慌,可是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這構不上誣陷罪。”
女警官氣得臉色鐵青,一拍桌子,大聲說:“餘薇薇,你不要太囂張了,就算是夠不成犯罪,我們也可以對你進行警告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對你進行罰款處理。”
那個叫餘薇薇的女人反而變得更加的理直氣壯了,臉色一變,偷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閻濤,眼珠轉了轉說:“警官,我已經接受過警告了,罰款我也樂意接受,只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我丟的錢沒有找到,反而總是被你們騷擾,很沒意思,下次如果再找我,我是要投訴你們的。”
女警官氣的剛想站起來,閻濤輕輕咳嗽了一聲,她愣了愣,臉一紅,又坐了下去。
閻濤抬眼看了一眼餘薇薇,根本沒有接她的話茬,眼睛又回到桌子上的卷宗上,隨口問道:“你叫餘薇薇,家住熱電小區25棟203室對吧?你家裡失竊了三千八百元現金,對吧?”
餘薇薇稍稍愣了一下,馬上介面說:“對啊、對啊,是三千八百元現金,放在客廳我的包裡,都被小偷偷走了,天殺的賊!”
已經過去多日了,提起來餘薇薇還是氣憤不已。
閻濤擺了擺手,說:“餘女士,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是,你不必激動,犯罪嫌疑人已經交代了,錢已經被他揮霍了,沒法返贓,不過他還交代了曾經和你發生過性關係。
“當然,這一點你沒有承認,或者說你先前已經報案了,後來又變更了報案筆錄,所以,我們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所以希望你能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