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鬱蘭想了想,恢復了一些生氣,說:“大前天晚上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很早就睡了,休息的時候應該是九點左右,這些小蘭都可以為我證明的。”
閻濤點點頭說:“好,這件事我們可以和小保姆核實,下一個問題,你最後一次見到你老公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是五月八號早晨大約七點多,是在我家裡,他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車上班了,當晚他沒有回家,第二天也天也沒有他的訊息,因為他經常這樣,我們都習慣了。”這次馬鬱蘭回答的很快。
“他開的是哪臺車?”
“那臺寶馬吉普車,藍色的。”
“那麼請你看一看這段影片,你看看這個人是誰。”閻濤輕輕點了一下電腦筆記本的滑鼠,然後把筆記本轉過來推到了馬鬱蘭面前。
馬鬱蘭看了看,似乎長長的舒了口氣,說:“沒錯,這就是他的車,不過,他車窗上一直貼著太陽膜怎麼不見了?他貼的膜顏色很深,在外面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人,可是你們看,這怎麼沒有貼膜啊?”
50章 馬鬱蘭的反應
閻濤心裡一動,這確實是個問題,是一個他和他的同事們都忽略了的問題。
是什麼人把太陽膜揭下去的,為什麼要把它揭下去?碰巧的是,就在有人剛剛把太陽膜揭下去,就出現了有人開著這臺車從別墅方向開往天泰地產大廈。
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段文彪的坐車的行蹤,恰恰應該顯示的是死之前他本人的行蹤,可是,此刻顯示,在段文彪死之前,這臺車的駕駛人卻變得撲朔迷離了。
閻濤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起身走到馬鬱蘭的旁邊,把影片定格在那個等紅燈的鏡頭,問道:“馬醫生,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些熟悉,尤其是她的著裝和首飾。”
馬鬱蘭仔細看了看說:“警官,我覺得這個鑽石耳環很像我前段時間丟失的一副,墨鏡也和我的墨鏡差不多,衣服也是我喜歡的顏色和款式,只有臉看不見,是不是有人想假扮我啊?”
閻濤指著影片截圖下面標註的時間說:“馬醫生,你仔細想想,五月九日那天下午六點二十四分你在什麼地方?”
馬鬱蘭想了想,自言自語的說:“昨天晚上六點二十四分,那時候我應該已經坐在餐桌邊開飯了,這件事小蘭可以證明。”
閻濤盯著馬鬱蘭的眼睛繼續追問道:“那就是說,按照你的說法,在這個時間開著段文彪的寶馬x5的這個人不是你,對嗎?”
馬鬱蘭深深的點了點頭,似乎忽然間變得輕鬆了,肯定的說:“我明白了,這是有人要陷害我,他們早就挖好了陷阱,時刻準備著陷害我,閻隊長,我希望你能儘快破案,我會全力協助你的。”
看著馬鬱蘭變得越來越輕鬆自如的表情,閻濤感覺得到,這個女人開始時的擔心似乎有些蹊蹺。
他感覺得到,馬鬱蘭的情緒變化很大,此刻,她顯得很平靜,回答問題的思路也很清晰,那麼,什麼情況下她顯得最緊張呢?
閻濤慢慢的回憶著,馬鬱蘭反應最強烈的時候,應該是他拿出那張藥品標籤的時候,但是她的臉色煞白,幾乎坐不住了。
既然她早就知道藥品已經丟失了,而且她還有藥品丟失的證人,當時還有必要那麼驚慌麼?她是為了什麼驚慌呢?
那麼,她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鎮定下來的呢?
對了,是從看到段文彪日常開的那臺寶馬吉普車開始。
馬鬱蘭主動說出那副耳環和太陽鏡以及著裝都和她的日常裝扮很相似,而且,她已經點出這是有人在冒充她,那麼,冒充她的目的是什麼?
不問可知,是想禍水東引,企圖讓警方懷疑是馬鬱蘭把段文彪的坐車轉移,從而轉移警方的視線,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馬鬱蘭做的,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她是殺害丈夫的兇手或者幫兇。
如果,這一切都是別人故意設的陷阱,那麼,馬鬱蘭就是清白的,可是單從影片上,並不能完全排除她的作案嫌疑,即使有小保姆的證明,因為保姆和她的特殊關係,也一樣難以完全排除她的作案嫌疑,她又為什麼會在那一時刻顯得非常輕鬆了呢?
從緊張到鎮定,這兩種環境和她個人的安危關係並不大,那麼,不難得出結論,她所在乎的,並不是她個人的安危,而是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什麼人?
她會擔心什麼人呢?
閻濤並沒有直接問她什麼,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馬醫生,你們別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