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牌腳踏車推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你不要嫌棄……”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把已經有些生了鏽的後座擦了又擦,擦了三四遍以後灰是沒有了,上面的鏽跡斑斑卻是愈加的明顯了。鍾建軍想了想又抽出兩張紙巾墊在後座上,然後帶了一點為難地看著顧俏。顧俏是個極愛乾淨的人,有些生活習性幾乎能夠稱得上龜毛的,但是看著眼前二十歲的大男孩兒小心翼翼的為自己將位置擦乾淨,身影與記憶中那個日漸冷冽卻會盡力抽出空閒時間圍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軍子相結合。
也許有人會疑惑,顧俏是真的喜歡現在這個幾乎是一無所有的鐘建軍的嗎?還是隻是愛著記憶中能為她生為他死的軍子?現在的鐘建軍不過是後來的軍子的一個模糊的替代品,是顧俏重生之後心累之後為自己找的一個安穩所在?不,這一刻,顧俏能夠確定,她是愛他的。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是十幾年後他自己的替代品。他就是他,軍子是長大成熟後的鐘建軍,鍾建軍則是少年青澀的軍子。他就是他!他的溫柔體貼,他的細心呵護,他的懵懂羞澀,都有讓她想要流淚的衝動。
看到顧俏幾乎沒有猶豫地就坐了上去,鍾建軍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昂歡悅,咧開嘴傻笑著坐了上去帶著他心愛的姑娘慢悠悠的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