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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後,味蕾一下就被啟用,連連讚歎。雖端正架子不至於熱淚盈眶,但心中感慨頗深,深刻地意識到以前做的東西實在不堪。於是很自知之明地引退,轉做生火等打下手的工作。

秋西槿細細看下來,菜餚都不錯,奈何皆需繁複的佐料和炊具,也沒有幾樣真正適合這裡簡單的廚房條件。斟酌再三,考慮了山上的條件和存物,終選定三個菜色,辣子雞丁、蒜香羊肉、栗子悶魚。

選單定下來,分工也立馬明確。寇軒和姜玄斐下山採購缺乏的食物原料,秋西槿和東木染則留在山上做準備。

秋西槿麻利地刷鍋洗碗,猶豫了片刻,還是直接問道:“老爺子,你和阿斐的母親到底有什麼隔閡?”

從來都覺得父女之間是無隔夜仇的,況且還是老爺子這樣豪邁之人。肯定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才會在退隱之前與女兒斷了關係。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跟你娘一樣,愛多管閒事。”東木染攏了攏衣袖,長嘆一聲,也不知嘆的是事還是人,“媛媛嫁給的是一個官場上的人……”

“所以你就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以致於……”秋西槿沒有說下去,當年此父女斷絕關係的事情,曾聽莊婆婆說過。那場最後的激烈爭執,發生於東媛媛的婚禮上。東木染掐著準女婿的脖子,要他的女兒二選一。兩個都是此生最愛的男人,該怎麼選?

秋西槿吸了一口氣,寒風透進心中。官場之人覺得武林人士蠻狠,所以一直利用各種權力壓制。哪裡有壓迫必將會有反抗,是以雙方的爭鬥一直不少。如今石敬瑭的剿滅手段,更令彼此互不相理,怨恨逐步加深。

東木染緩緩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我同不同意有用麼?斐兒都那麼大了!只是我和媛媛都是倔強的人,誰也不肯先低頭,父女的關係,想必就只能一直這樣僵著。”

“哪有不低頭!若你女兒不示好,會把她的兒子送來這麼?”秋西槿一針見血地挑出問題的謎底,卻並非安慰的話。試想天下哪個做母親的,會捨得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深山學藝?學武是幌子,搭個橋樑拉近關係倒是真的吧。

東木染翻起茶盞,微微吹了吹。臉上終是露出燦爛的笑容,雖是不說話,卻似乎十分歡喜這樣的說法。

秋西槿暗暗思量,且不說寄居於此,白白受了老爺子多少好處。作為前不久初來咋到的新人,覺得自己有義務像寇軒那樣,擔任照顧新人的任務。思來思去,都決定以後好好引導姜玄斐,努力地讓他融入這個新環境,改善這爺倆的關係。雖然他貌似融入得很好,並沒有什麼不適應,自己或許是多此一舉。

“那麼軒軒哥呢?他的眼眸與我們的很不一樣……”秋西槿有時還真羨慕寇軒那對藍色的眸子,好看得像藍色的瑪瑙。人一旦眼睛長得漂亮,整張臉就顯得特別迷人。

東木染皺了皺眉頭,面色有些痛苦,將手中茶盞置於桌上:“寇軒是一個故交託付的,只是那好友沒來得及說他的身世就死了,說起來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哦!?”秋西槿意識到此事也許是另一場悲劇,一時倒不曉得,該不該繼續好奇地問下去。

“其實我跟媛媛斷絕關係,並非真是因她要嫁的人。實則是為了讓我的仇人不要去找她麻煩。”壓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終於宣之於口,東木染的語氣透著無奈:“我故意在她成婚時大鬧,惹的武林皆知我十分氣憤,真是與她斷絕了父女關係!”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己有目的地順水推舟。雖然過於粗暴,可是若不那樣做,就不能放心地離開。

“老爺子的武功這樣厲害,還怕誰?”秋西槿一時驚訝又不驚訝,其實也想過像東木染這樣豁達的大俠,怎麼會因為女婿是官場之人就斷絕關係?就心灰意冷地退隱?一定是有深沉的特殊原因,只是他不願深說時也不好追問。

“那年,為救帶寇軒而來的那個故交,耗費了不少體力。”所有的無奈由那開始,將人事帶入另一個方向,“耗些體力本也沒什麼要緊,只是那好友的體內帶著一種毒,我在輸內力時不小心也中了道。”

“什麼毒這般悄無聲息,竟然能騙過老爺子?”秋西槿不由得心下抽抖,帶著身子打了個寒顫。

東木染曲起食指,扣了扣桌面,簡略地說了兩個字:“虛影!”

“虛影掌?”秋西槿被怔住了,洗碗的刷子掉在大鍋裡,濺出一灘水花。

虛影,十分對得起它的名字。它確然無蹤無影,並非什麼花草之毒,有跡可循。乃靈藥宮的宮主,江令樰的獨門絕技。因她從小學神農嘗百草,身體裡積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