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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總有一天也會娶妻生子,與自己玩鬧的時間會愈來愈少。

沉靜橫在兩人之間,卻被別人看成像鬧彆扭的小夫妻。一個不識時務的小商販迎難而上,纏著叫賣:“姑娘,買個香袋送給心上人吧!”

秋西槿嫌那小哥太鬧,雖然不想買,還是挑了一個。餘光瞥見光看不買的姜玄斐,不懷好意地調侃:“你不買一個送給紫瑩姑娘?”

姜玄斐臉含慍色:“你說什麼?”

“沒什麼!”秋西槿剛違心地否認,卻被他抓起手,直拖到一個小河邊,方才鬆開:“你說我和紫瑩是什麼關係?”

河邊種了些開滿小白花的樹,正好今日風大,細碎的小花揚在空中,如同飄漾的雪花。

這樣如雪的情境中,秋西槿驀然回首,驚覺上一次一起看雪是很多年前了。此時的心境,如漫天花絮,找不到安穩落腳的地方,“聽說你今天在紫瑩房裡……”卡了卡,略艱難地吐出,“脫了衣裳。”

“我喝茶的時候不小心灑在身上的,當然要換身外衣。這有什麼不妥?”姜玄斐愣了會,眼中的寒意逐漸消散,“你不喜歡我在其她姑娘房中換衣裳?以後我會注意的!”突然隱隱意識到她的心思,大著膽子笑道,“給我!”

秋西槿心緒不寧地問:“什麼?”

姜玄斐心中忐忑:“你買那個香袋,不是送給我麼?”

“那小哥說要送給心上人的!”秋西槿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會,若是送給他,就是那方面的意思麼?他和紫瑩沒有關係,雖然令自己高興,但也沒敢對他動妄念。

情愛這種念頭要麼別動,一旦動了就只能萬劫不復,特別物件是他這種優秀的男子。秋西槿根本無法想象能與他並肩的女子,該是何等非凡,而自己註定只能仰視,不若固守初心,維持當下友好的情誼。

終究不甘心地思了思,此番他光明正大地要香袋,難不成是有那些意思。片刻又自我否定,大約只是因為……香袋裡有玉蘭花香吧,他向來喜歡這種香氣。琢磨了會,抬眼瞧見他渴望的神情,不忍直接拒絕,隨口拈來個藉口,“我是有婚配的人,不能隨便給男子送香袋!”

姜玄斐無奈嘆息,輕而易舉地奪走她的手中之物,“你真的想嫁給他麼?”不等回答,已嚴肅地逼視著她的眼睛:“取消和蕭楚的婚約吧!”

秋西槿怔了怔,在他的肅色壓迫下退開兩步,理智地分析:“蕭楚的父親救過我父親,我們秋家欠蕭家的總得還。”見他的臉色愈發難看,像是聽了很不順心的話,“雖然也不用那樣還,但既已許諾,也不是說退就退,得有個合適的時機才好!”

姜玄斐施施然將香袋懸於腰間,“那我會造個好時機!”

秋西槿愈加煩亂,猜不透他的心也放不開自己的心。若有所思地瞅著他,體面地誇獎:“真是好兄弟!”

姜玄斐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我對你的好,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真能心安理得,忽略友誼之外的情感?我不說,只是希望你能感受到……”默了片刻終是鬆開手,口氣中含著掩飾不掉的失落,“可是你的神經這樣粗!”

她不太曉得他語無倫次地到底要表達什麼,卻對最後一句耿耿於懷,“我神經粗?告訴你,最後的那頁心經我已經完全明白了。”當下一一解釋,自覺得能先於他領悟是難得的表現時機。只是口若懸河貌似只是對牛彈琴,“你覺得不對,怎麼不吭聲?”

姜玄斐蹲在河水邊,懶懶道:“我半個月前就參透了。”

秋西槿張大嘴巴,瞪了一眼:“你居然不告訴我?”

姜玄斐低沉:“我告訴你,你就要走了?”

秋西槿呆了呆,誠然參透完心經跟離開並沒有直接的聯絡,只是光從當初的目的來說,練完隴麟心經便確實沒有再呆在此處的理由。矮身坐在他旁邊,“雖然……但天下總沒有不散的宴席!”

姜玄斐靜默地俯身,突然掃了一手水濺向旁邊之人。

“你潑我幹麼?”秋西槿一手擦拭臉頰,另一手毫不客氣地伸到水裡,揮將過去。秉著要玩就玩得盡興的精神,連連潑了好幾次,潑到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而旁邊之人只望著自己傻笑。

秋西槿抬起手,想給他擦擦溼潤的面龐,手卻被半道截住。姜玄斐緊了緊指間的力道,頗有幾分可憐的模樣央求,“別急著走,多陪陪我!”暗暗咬咬牙,表出一份可憐兮兮的神情,“我一個人要面對很多事,常常都覺得孤單,你在身邊會好很多!”

他的示弱催生了她的保護欲,憐憫之心蓬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