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最棘手的還不是腦血栓,而是她每天的半痴癲狀態。
她的情況已經發展到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會‘啊啊’地直叫,然後將手邊所以可以推到的東西全部破壞掉,病情看起來一日比一日嚴重,然而這個病症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治療。
顧南啤�源幽僑氈還碩�i呵斥之後,就開始鬧彆扭,不肯和她哥說話,顧東玦更不可能主動,所以兩兄妹就一直處於冷戰狀態,顧家另外兩兄弟的回國,反而給了她底氣,她自信他們一定會站在她那邊,於是又故技重施,各種和蘇瑕攀比,爭著搶著要照顧顧母,反正就是打著不能讓她一人獨佔功勞的主意。
這天,蘇瑕打了盆水,想趁顧母睡著給她擦擦臉和手,她醒著的時候誰都靠近不了她,可顧南啤�飧齔商旎ㄑ�魎賴模�喚�淳頹浪�拿�恚�砧σ歡悖��匭牟晃齲�苯悠肆斯�ィ�卜�慫�璨凰擔�鉤溝拙�蚜斯四福�四敢豢捶考淅鎘辛礁鋈耍�紙辛似鵠礎�
蘇瑕頭疼得要命,狠狠瞪了一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安撫了顧母幾聲,見沒有成效,只好撿起水盆出門,地上的水漬也只能等她再次睡著再進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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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瑕諷刺地反問:“你既然那麼不想我表現,為什麼不自己主動做?非要在我做了之後來搶走我的?我憑什麼讓你搶?”
“我、我每次要做都被你搶先了啊!”顧南啤�勘緄饋�
“那真是抱歉,我每次都‘恰好’做了你想做的事。”蘇瑕嗤笑了一聲,轉身下了樓。
顧家另外兩兄弟在客廳,一人專注地看著電腦,另一人饒有興致地趴在沙發扶手看她們吵架。
前者是顧家的老三顧北爝,在中科院工作,沉默寡言頭腦清晰,一年四季都忙得很,除非有要緊事,否則很少回a市;後者是顧家老二顧西珏,無業遊民,愛冒險愛瘋玩,一年365天有一半的時間在探險,另一半時間在醫院養傷。
顧西珏朝著她擠眉弄眼:“嫂子,之前小南說你性格大變我還不信,想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變能變成什麼樣?沒想到今天一見,嘖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老三,老三,什麼秋什麼日?”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顧北爝推了推眼鏡,瞥了一眼他,淡淡道,“但那個詞而也不是這樣用的。”
“那是哪個詞?”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對對對。”顧西珏到連連點頭,“就是刮目相看。”
蘇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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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西珏挑眉笑了。
蘇瑕懶得和她爭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一個單獨的沙發坐下,正想上網敲敲姜晚好來聊天,誰知顧南啤�鋈蛔擦斯�矗��砧Φ氖只�駁降厴希��成�璩粒�淅淶靨�鶩罰�四掀‘很無辜地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不時候故意。”
唯恐天下不亂的顧西珏在旁邊開始煽風點火:“還不是故意的,這麼寬敞的路你不走,非要往嫂子那邊擠,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蘇瑕淡淡道:“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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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撿,就在你手邊。”
“小學老師沒教過你,撞掉別人的東西要幫人撿起來嗎?”
“可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別得理不饒人啊。”
她們這邊正勢如水火地爭著,二樓忽然傳出一聲尖叫,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像人在絕境時爆發出的強烈的求生慾望的表現,四人動作都是一頓,隨後立即拔腿往樓上跑。
如果沒聽錯,剛才的叫聲應該是顧母發出來的!
顧家兄弟先到門口,扭了扭門把,門不知道何時被人反鎖,怎麼都打不開,顧西珏用力一腳直接踹開,四人蜂擁而入,然而房間內只有顧母一個人,而且她閉著眼睛什麼反應都沒有,眾人心底一緊,顧北爝懂醫,上去看了看,回頭對他們搖頭:“沒事,只是昏迷了。”
四人這才鬆了口氣。
但隨之而來就是一個疑惑——顧母無緣無故叫什麼?門又是被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