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地為曾經她以為美好的感情找了最庸俗最不堪的結論。
“阿東不想見你,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如果鬧起來太難看,所以才讓我出面,喏,離婚協議在這裡,簽字吧,你嫁入顧家這三年什麼貢獻都沒有,自然分不到半點財產,但阿東念你沒功勞也有苦勞,讓我把這五十萬給你,去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重新生活吧,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更別讓媒體拍到。”
周芷凝從手提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離婚協議,而落款處已經有簽了一個名字——顧東玦。
她認得出這是他的筆跡,他的字又瘦又長,筆力剛勁,還喜歡簽名時在末尾落隨手落下一點,這個就是。
她顫抖搖頭,不願相信他們三年的婚姻會在這張紙上畫上句號。
周芷凝哼笑一聲:“難道到現在你還抱有幻想嗎?你知道顧母為什麼不見你嗎?因為她也知道孩子的存在,她老人家怎麼捨得讓孫子流落在外,所以也默許了你和阿東的離婚。”
是這樣嗎?
難怪,難怪連顧母都不接她電話,原來如此啊……
蘇瑕像是被抽走了七魂六魄,形同走屍,面無表情地拿起筆,在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丟下筆,抓起手提包倉皇逃走。
周芷凝嬌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的錢還沒拿呢?不要了嗎?不要那我就當成是你給我和阿東的孩子的紅包哦。”
蘇瑕以為在經過這麼多次刺傷的後,她已經滴不出血掉不出眼淚了,沒想到是她又自以為是了,在衝出包廂的一瞬,眼眶中迅速滾落淚水,那種鋪天蓋地的悲傷,如同墜入結冰的冰湖,無法呼吸,無法掙扎。
難怪周芷凝敢光明正大出現在顧家……
難怪顧家的傭人個個都看她的臉色……
難怪周芷凝可以在顧家主臥室穿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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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在顧家鬧那麼大,顧東玦和顧母都沒人出來,打電話也永遠是無人接聽狀態……
因為周芷凝懷孕了啊!
她懷了顧家的子孫,顧家的長子嫡孫,而她有什麼?她什麼都沒有,自然要退場,自然要將原本就不屬於她的東西還回去!
蘇瑕跑到了茶樓後的茶園裡,躲在偏僻陰暗的角落裡,蜷縮著身體,晶瑩的淚珠簌簌落下,點綴著她絕望又無助的臉龐。
——顧先生,你會不會永遠都對我這麼好?
——會。
他說會的,他說會的啊,為什麼要食言,為什麼要反悔,既然從一開始就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根本沒打算做到,那為什麼要承諾?為什麼要騙她?
蘇瑕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抽泣著撥出顧東玦的電話。
一遍,無人接聽。
兩遍,無人接聽。
三遍,無人接聽。
……
無數遍,依舊是無人接聽。
她崩潰地尖叫一聲,猛地將手機丟出去,那手機落入茶園中,瞬間被青青蔥蔥的花田淹沒,再尋不到蹤跡。
二樓的窗戶中,周芷凝愜意地端著一杯花茶,以一個欣賞的姿態看著這出戏,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顧南啤��苑膠芸旎馗戳寺�戀拇笮Ρ砬欏�
她等到蘇瑕離開,才走去茶園,給了茶農一百塊,讓他們幫自己找蘇瑕丟掉的手機,那手機找到時已經摔成碎片,她抽走了裡面的sim卡……
姜晚好結束記者會就立馬往家裡趕,她在路上打了電話給蘇瑕,但手機提示無人接聽,她又打了家裡的電話,可依舊是無人接聽,這讓她心急如焚,充斥著不安和緊張。
趕到家裡,一開門,家裡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姜晚好抓了一把頭髮,低咒了一聲,立即打電話喊人幫忙找。
她剛想去換身衣服出去找人,卻突然接到了蔣樂易的電話,他說他已經把蘇瑕的嫌疑洗脫了,不會再有警察去找她麻煩。
“這個現在不是重點,你快幫我找找,今天我不在家,小蝦米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手機打不通,我都快擔心死了!”
蔣樂易剛從警局出來,聞言立即將車停靠在路邊,皺眉:“怎麼回事?說清楚。”
姜晚好道:“因為你那破事,她這幾天受了不少刺激,狀態不大好,我擔心她會……”
“蘇瑕沒這麼脆弱吧?”
姜晚好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一急起來就口不擇言,原本發誓要爛在心裡的話,這時候都跟沒上閘似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