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移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眉宇之間,一片濃郁的憂色。
淳于浩然略一沉思,就決然道:“要不,我再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摺子,送去給父皇,直接請求父皇撥付軍糧和武器!”
莫雲天擺擺手:“沒用的,聖上的旨意,是讓咱們自己籌措軍費,自行解決軍糧和武器的問題!”
“說句不敬的話,這實在是強人所難啊!”淳于浩然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話雖如此,可是他也明白,父皇其實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十年以來,大燕國各處邊關烽火不斷。多年的禦敵和征戰,幾乎耗盡了大燕國的財力。再加上十天前,大燕國的南方爆*發了洪澇災害,西北爆*發旱災,東北又爆*發蝗災。應對平息這些災難,已經完全耗盡了國家財力,偏偏韃靼人和突厥人趁機作亂,妄想進犯中原,一舉拿下大燕國的國都。
各路來犯之敵,來勢洶洶,東北邊關那邊已經燃起了戰火,糧草、武器和軍費,已經先行給了東北邊關的軍隊。如今,實在是無力顧及虎威軍了!
軍師嘆道:“國庫無銀錢可調,就是寫上一百份緊急軍報,虎威軍糧食和武器的緊缺問題,十有八九也是得不得解決的!
“那麼,我讓侍衛回京,把王府裡的金銀財寶都取來!就當是我為抗敵,做出一份貢獻吧!”淳于浩然決然道,滿臉的堅定執著。
莫雲天閉上雙眼,沉思了一會兒,猛然睜開,眼底也閃過決然之色:“也好!不過,這些年你已經為虎威軍散了很多家財了!這一次,就最多五千兩銀子吧,也不能把王府都掏空了!我也有幾千兩的積蓄,讓你的親衛帶我的親筆信去找我的夫人,我就捐獻三千兩吧!”
世人都以為,端王那麼得寵,必定有萬貫家財。只是,誰又能想到,端王一不貪汙,二不受賄,三不霸佔他人家財,哪裡來的萬貫家財?而且,這麼些年以來,每一次在虎威軍遇到財物困難的時候,他都必定會伸出援手。少則幾千兩,多則數萬兩。
有的時候,還會救濟一下貧窮和弱小之人,單靠俸祿銀子和宮裡的賞賜,還有他名下幾處產業的出息,可以說是進少出多。如果猜得不錯的話,端王府剩餘的可以調動的錢財,應該不會超過兩萬兩了!
莫雲天,也是個廉潔的將軍,也不是個富裕的人。每一年裡家裡富餘的那一些錢財,他幾乎都花在了虎威軍的軍隊建設之中。目前家裡的銀子,連五千兩都不知道有沒有呢!
軍師也連忙表態:“我捐獻三千兩銀子,我這就派人回一趟老家,將銀子取來應急先!”他的老家,離雪蓮山地區只有五百多里,比回京城近多了。先取來三千兩,解決一下將士快要斷頓的問題。
淳于浩然嘆道;“唉,說是這樣說,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回京城取銀子,這一來一回,起碼也得十天;去軍師的老家,也得三天。可是,再過一天,就無糧下鍋了!”
“唉!”嘆息聲,此起彼伏。氣氛,十分的壓抑沉悶。
莫雲天忽然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此話一出,其餘兩人頓時眼睛發亮,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軍師忍不住催促道:“元帥有何辦法,快快說呀!”
莫雲天卻故作神秘,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我出去拜訪一個貴人,回頭再說!”
話音未落,人已走出了議事廳。趙起和淳于浩然追了出去,只看得一個模糊的身影,一人一馬已遠去。
莫雲天一路快馬加鞭,興沖沖的來到了白府。
此時,白府上下,正在緊張的趕製甘薯幹。偌大的庭院裡,擺滿了簸箕,簸箕裡面晾曬著手指長的長條形甘薯。有的已經快要曬乾了,在夏日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彩。
月牙兒正蹲在一棵海棠樹下吃甘薯條,見到莫雲天,就用肉呼呼的小胖手,從簸箕裡抓了一把半乾的甘薯條,笑嘻嘻的遞給莫雲天:“元帥,吃薯幹!很好吃,既扛餓,又很有營養!”
“謝謝月牙兒!”莫雲天笑著接過,放了一根進嘴裡,細細的咀嚼了幾下,一股淡淡的甜香在嘴邊裡瀰漫開去。就笑道:“嗯,確實很好吃!”對於“營養”一詞,他並不陌生,在刺玫莊園飯館裡,那菜譜上就頻頻出現“營養”一詞。
“這就是用甘薯做的?”莫雲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那些差不多幹了的甘薯條上,眼底閃過一片喜色。
“是的,元帥!”蔓兒聽到莫雲天的說話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臉探究的看著他,笑道:“元帥今天來,有何貴幹啊?”嘿嘿,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