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孩兒知道了,日後一定不會重蹈元帥的覆轍!”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哎呦,父親啊,其實您根本就不必擔心!孩兒我看上去,有那元帥那麼笨麼?”
話音一落,眾人的眼珠子,幾乎掉了一地。
噯喲,看這孩子,夠實誠也夠大膽啊!竟然敢如此明晃晃的,暗諷元帥大人是個笨蛋,竟然被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做父親的連忙板起臉孔,淳淳善誘:“兒子啊,說話要講究藝術,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這麼的直白!跟當官的說話,得婉轉一點,當心禍從口出!也就是元帥心地善良,要是換一個心胸狹隘的大官,你小子的人頭早就落地了!”
那孩子的父親,也是一個奇葩,瞧這話說的,也夠嗆!眾人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和鸞滿頭黑線,對著那孩子的父親狠狠的瞪了一眼,怒道:“三弟,油嘴滑舌的,還不快給我滾過來!”
那孩子的父親咧嘴笑了,牽了自己五歲的孩子出來,斂衽行禮:“嘿嘿,小弟和鉉見過二哥!”那孩子連忙向和鸞行了個跪拜大禮:“侄兒和躍,見過二伯父!”
“哎呦,是躍兒啊,快快起來!”和鸞連忙親手將侄兒扶了起來,眼裡滿是寵溺和歡喜……
趁著兄弟倆敘話的空檔,墨香猛然撲了上去,準確的抱住了和鉉的雙腿,哭喊道:“這位大爺,求您幫墨香說說好話,請元帥……”
話未說完,和鉉已經飛起一腳,將她踢落在了兩丈遠之外的荷花池裡。荷花池的水很淺,還不到五歲小孩的膝蓋,就是掉下去,也絕對淹不死。
和鉉怒罵一聲;“臭不要臉的,我可沒有二哥那麼善良好欺負!”
人群中一陣驚呼。
和鸞目光凌厲的橫掃全場,唇邊露出一個刀鋒似的冷笑,大聲喝道:“來人,把這個胡攪蠻纏,心懷不軌的女子,送去最偏遠的女子勞改農場!”
“是,遵命!”小江響亮的答應著,立刻帶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上前,其中一個婆子用帕子堵了墨香的嘴巴,兩個婆子一左一右,將墨香強者給架走了,直接送往女子勞改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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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鸞驅散了圍觀的人群,將三弟和侄兒帶進元帥府,好好的安置妥當,一起吃過午飯,三弟和侄兒去午睡了。心裡堵得厲害,就獨自出了元帥府,騎著坐騎烈風晃晃蕩蕩的,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長公主府。
蔓兒被一陣舒緩歡快的琴聲喚醒,伴隨著那高山流水的音律,還有一個悠揚的輕唱聲,那是《傾國傾城》的歌曲,整個連國除了蔓兒,也就只有和鸞會唱了。
她的心一陣滌盪。
“彩雲!”她輕喚了一聲,彩雲立刻就敲門而入,見她起床了,就連忙去端了熱水過來,服侍她更衣梳洗。
落日的餘暉灑滿人間,清新溼潤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早春特有的花叢樹木的清香。在不經意之間,萬物復甦,有些樹木的枝頭,已經煥發了新芽,野草冒出了嫩尖。桃樹和李樹上,開始有了花骨朵,將枝頭點綴得分外耀眼。
循著那動聽的琴聲和美妙的歌聲,來到後花園的那個向陽坡上,和鸞正坐在亭子裡彈琴,一身紫色的錦緞長衫,下襬處繡著一種神秘的圖騰,腰懸翠玉,說不盡的儒雅風流。
一時之間,蔓兒有點眼花,怎麼也沒辦法把他跟一個曾經浴血沙場的大元帥雲裡浪聯絡在一起。是了,眼前的他,是和鸞!較之單純雲裡浪,多了幾分與生俱來的儒雅和優雅,以及一分神秘的感覺。
在一叢火紅的映山紅旁邊,蔓兒停駐了腳步,微微閉了雙眼,聽得有點如醉如痴。不知道什麼時候,琴聲停了,她卻還未察覺。
“蔓兒,我的蔓兒越來越美了,真是人比花嬌!”直到耳邊傳來一個清雅動聽,如冰玉相擊的低沉男聲,她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雲裡浪!雲大元帥!”第一次聽到他這麼直白而火熱的情話,蔓兒不禁羞紅了臉,羞惱的叫了他一聲。
和鸞連忙做求饒狀:“噯喲,俺錯了,求公主殿下饒恕一回吧!”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本來,蔓兒已經改口叫他“和鸞”或者“鸞大哥”了。只是每次他惹她生氣了,她都會叫他“雲裡浪”或者“雲大元帥”。
“哼,花言巧語,昨天是跟誰打情罵俏了?那個哭著喊著,要對你以身相許的美人兒,是不是打算接進元帥府**妾?”蔓兒冷哼一聲,輕咬櫻唇,小臉板了起來,眼風都不曾給他一個。心裡卻偷著了:小樣的,看你還敢不敢爛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