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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時,我又搭上那雙溫厚的手背,我迷戀安穩的味道。

三歲小手只能摸到突兀的騰龍尾巴,五歲摸到他的龍鬚,再大一點可以撫摸過鏤刻的龍首,到現在我踮起腳伸手卻不過只能抵著門長的一半,掃過鎏金雲紋。我才曉得,這輩子是摸不著最上方的雲霧外的幾重天,摸不著也肖想不得。

我就是個在雲霧間徘徊遊蕩的假皇帝。

多少次我想將楚連玉找回來,回首保辰殿我又打消心思……

我怎能讓那個如今快活自在的妹妹來代我受罪,我怎能有這番不忠的念頭?她是我的手足,我的妹妹,是母親費盡心思為我留下的血脈旁支。

我豈能毀於一念之差。

我衛國難不成真要喪在我楚連姮手裡?

白蘇穩重,白及卻是個木頭,所以他們二人最瞭解我的是白蘇。我打心眼裡希望這兩人能換換。

白蘇說我不適合當皇帝,記得我好像給了他一巴掌卻因喝了酒只是拂過他的臉頰給他撓癢。他又說我在害怕有一日從保辰殿上摔下了,我也是一巴掌賞過去,卻是被他截住。他還說我心裡一直想著守護衛國只是鳳凰在笯……

鳳凰在笯……我咯咯笑他,我哪裡是鳳凰,明明是金龍好不好,我是金龍。

他伸手揩去我臉上的水澤,說撐不下去該收手才是,莫不要等到進退維谷,別太固執。我已是昏睡過去,約莫捕捉的是話裡影子罷了。

他說的好啊,但一點是錯了,我不是固執,我楚連姮打小就不是個固執的人。我走到如今地步不過是頭上載著皇親的包袱,又不想自己將來落個昏君的名頭,若這些與我無關,我稀的做這破皇帝。

………………

殿內越發嘈雜,鍾國柒的政黨紛紛跪下讓我三思,我細聽不大對頭,仔細一瞧,發現老狐狸的黨派又是添了幾個走狗,著實有能耐的緊。

喬思侒也跪下了,我心忽的安矣。

他算是個小人,做事只講輸贏,不談手段。有時我很是欣賞他這點,有時又很是害怕他這點。蕭牆之人都不可信,叫我相信個外人也是很難。

我欣然擺手,“來,扶太史大人起來,朕剛才說的都是些玩笑話,做不得數,瞧老大人急的。”

“陛下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