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簡慕清知道簡柏仁生病的一幕,她手裡的茶杯摔了一地,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恐懼。
他們父女情深的毋庸置疑,五年前,簡柏仁被醫生宣判成植物人的時候,簡慕清是如何挺過來的……
樊邵陽心裡,隱隱的有些明白了,簡慕清和樊軒陽之間的那種他插不進手的信任。
五年前,是他將簡慕清親手推開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爸爸會變成這樣嗎?”簡慕清拿著毛巾,動作熟練的擦著簡柏仁的臉。
“意外病發?”樊邵陽回答著。心裡隱約知道真相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
“病發,呵呵,也可以這麼說吧。”簡慕清輕笑了下,擦完了臉,她又開始按摩簡柏仁的身體,“五年前,那個你缺席的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情,你恐怕都不知道吧,那麼今天,我都告訴你……”
簡慕清娓娓道來,那一天簡家人,是如何利用她和樊邵陽婚姻上的破裂。刺激的簡柏仁一下病發的。
聽著簡慕清的話,樊邵陽雙眉之間的褶皺,越疊越深。
雖然簡慕清沒有說,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他……是他害的簡柏仁變成這樣的。
聽完了簡慕清的故事,樊邵陽忍不住問道:“慕清,你恨我嗎?”
“恨,怎麼可能不恨。”簡慕清還不猶豫的承認,如今再說出“恨”這個字,她的心裡意外的沒有太多的沉重。
當初有多愛,就有又多恨,愛恨來回的交織。不停的將她拖入了深淵。
“邵陽,恨一個人太累太累了,你知道嗎?”簡慕清說著,抬眼看了一眼樊邵陽,她眼神裡的空洞,讓樊邵陽的心口恍然一驚。
他寧願看到她的憎恨,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彷彿她要將他徹底的割離出她的世界一樣。
“城南舊城改造計劃,是我故意從你手裡搶來的,雖然最後【軒宏】能贏是因為你送來的標書,就算勝之不武,但是我只要結果。昨天的事情也是這樣,邵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恨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
“沒,沒有。如果這樣可以消除你的恨意,就算是擎天集團,我都可以雙手奉上。”
“邵陽,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我說了,恨,讓人太累了。我不想恨了,就讓我們到此為止吧。”
“慕清——”樊邵陽心裡的不安更甚。
“邵陽,我們兩清了。”
簡慕清一抬頭,對著樊邵陽微微一笑,笑的十分的坦然。
“邵陽,或許錯的一直都不是你,是我。如果當初,我不是用一紙合約綁住了你,我們根本不會結婚,如果我們不結婚,也就不會有以後的事情。是我擾亂了你的人生。就讓我們到此為止吧。”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停在了簡慕清“到此為止”的四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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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簡慕清宣佈放手了,但是“擎天總裁求婚被拒”的訊息,依舊鬧得滿城風雨。
無論是擎天,還是軒宏,還是慕色,都被嗜血的記者圍追堵截的。
簡慕清乾脆蝸居在錢嫂的小房子裡。當起了宅女的生活,只能把接送閃閃上下學的事情,交給了錢嫂。
無論是樊軒陽,還是沈以心,亦或是唐念昕,誰也不能讓簡慕清從她的蝸居生活引誘出來。
他們自己也被記者跟著緊緊地,當然不敢貿然上門抓人。
而最後,讓簡慕清出門的原因,是陳安然的一個電話。
簡慕清接了陳安然的電話之後,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一邊開車,一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