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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了。”

唐糖的語氣十分歡快,帶著她獨特的搞怪,我卻破天荒地沒有笑出來,只是回道,“嗯,我不計較。”

末了,又嘆了口氣,“也不好計較。”

不是說所有事都能計較分明,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候,也許最簡單的方式就是遵循自己的內心。

不管我願不願意承認,從我下意識地罵林溪是懦夫,下意識地說讓他把我追回來時,其實,在我的心裡,我便已經決定好了。縱使飛蛾撲火,縱使十惡不赦,縱使從此揹負罵名永墜地獄,我也已經決定了。

無論徐陽曾經很誰見過面,又做過什麼,都無關緊要了。

在雲南的時候,林溪說,一切交給他便好,他會處理好一切。我不知道他打算怎樣處理,但我想,徐陽這邊,總還是得我自己了結。

男人與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無非三種,要麼是喝酒,要麼是打架,要麼,就是喝完了再打。無論是哪種,都不如我去好言相商來得簡單,畢竟,明明可以和平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還要以粗魯暴力的方式解決呢?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事究竟能不能和平解決。

洗漱好以後,我給林溪發了條簡訊,說我跟徐陽的事情不用他再操心,讓他得了空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

雖然被狗咬了之後,他的傷口在蘇晴那裡也得到了及時的處理,疫苗也堅持打著。但是,身體這個東西,絲毫不能大意。

我的簡訊發出去沒多久,他就把電話打了過來。我倚在床頭把電話接起,就聽他笑道,“那點小傷,再打兩次疫苗就好了,哪用得著去檢查身體……”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我不以為然。

“怎麼?一一,”他依舊笑著,“你是怕我萬一得了狂犬病,拖累了你?”

“沒有啊,”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在電話這頭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補充道,“但是,林溪啊,我不想那麼早就守寡……”

“程一一!”林溪怒了。

我急忙開口,“所以你趕緊去檢查一下身體,要是發現哪裡有問題了,也好早些治……”

“你就這麼盼著我生病、盼著我死?”林溪的聲音透著股陰陽怪氣,讓人不自覺地就會想起,他斜挑著桃花眼時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哪有!”我反駁道,“我是盼著你健健康康的,所以才勸你去。你怎麼那什麼什麼,不識好人心呢?!”

“沒事兒,”林溪笑了,“等我們結婚了,做婚檢的時候查一下就好了。”

“不行!”我嚴詞拒絕,“到時候該做婚檢我們再做婚檢,現在,你得趕緊去做個全面的檢查。”

“哈哈!”林溪在那邊狂笑不止,我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聽他斂了笑意,鄭重其事地跟我說,“一一,我們去做婚檢吧!”

“我……”我下意識地超門口觀望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我爸媽還在氣頭上呢,我不敢說我們的事。”

“要不,我去說?”

“不用!”我笑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好好地去檢查一下身體,省得讓我一直擔心……”

“那……徐陽的事情,真的不用我去?”

“不用。”

……

第二天白天下了一場雨,到了晚上,街上的人寥寥無幾。倒是周圍的燈火一如既往地亮著,映在被雨沖刷過的地上,有一種詩意的寂寥。

徐陽早已坐在窗前等我。這是我們最常來的飯店,裡面的菜品並不算多,但是特別對我的胃口。

看到徐陽坐在我們慣常坐的那個位置上,臉上卻沒有以往的溫潤陽光,我突然便有些怯場。

這個人,我們相遇在十多年前,相識在去年夏天一個並不算明媚的早上。我們之間,也有很多溫馨浪漫的回憶,也有很多耐人尋味的點點滴滴。

可是今天,一切就都將畫上句點。

原因卻只是,我辜負了他。

他的目光落在窗上,似是沒有發現我的到來。我呆立許久,終於還是硬著頭皮抬腿走上前去,笑著喚了聲,“徐陽。”

他猛然回頭,似是被嚇了一跳。但他的臉色很快便恢復正常,眼裡帶笑地招呼我,“你已經來了呀!我竟然沒有看到……快坐,我去叫人上菜!”

說話的時候,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窗外,又不著痕跡地把目光收回來。我知道,他是在看我,以前約在這個飯店的時候,他總會先到一會兒,然後坐在這個位置往窗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