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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地看著我,說道,“但是一一姐你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了?”我詫異道。

“我當時心裡對英語牴觸得很,面兒上雖然照著老師的說法,把‘我喜歡英語’五個大字龍飛鳳舞地寫在英語課本上,每天在心裡默唸好多遍,但其實潛意識裡一直有個小人兒在說,‘我不喜歡英語,不喜歡英語,就是不喜歡英語’,所以才沒成功。但是一一姐,你是有目標的呀!你想想要去雲南爬大山,這些不喜歡的討厭的就都不是事兒了。”

我點點頭,這就是她所謂的“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其實她們這些不是辦法的辦法我都想過,當初就跟林溪說,“也許練練就好了”,但想想暈車時那種讓人“欲死欲死”的感覺,我忍不住指望著能透過吃藥、健身來讓自己多活幾年。

聽說心理學上還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療法——系統脫敏療法和滿灌療法,對治療特殊恐懼症極有奇效。前者透過讓患者放鬆來達到抵擋恐懼與焦慮的目的,而後者,則是在沒有進行任何放鬆訓練的條件下,突然將患者置於其最為恐懼的情境之中,以高強度的刺激和受刺激後並不恐怖的現實情況,幫助病人消除由這種刺激引發的習慣性恐怖、焦慮反應。

我想,雖然這些療法,針對的都是焦慮症、恐怖症似的心理病症,與我這種暈車嘔吐的生理反應實在是有些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八竿子打不著,“歪打”卻能“誤著”呀!再說原理都是一樣的,就算不是良方,至少也能有所幫助吧!

當天晚上回去之後,我一個人斟酌了許久,終於在第二天,帶著精備的武裝一個人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公交車。所謂精備的武裝,其實不過是用來放鬆與轉移注意力的話梅與舒緩音樂,用來緩解不適感的橘皮、姜塊、風油精,用來……

那天傍晚我搭上了一輛公交,不管方向,不顧終點,坐在視窗假裝欣賞暮色四合的景色。

我塞上耳機,告訴自己那走走停停、晃晃悠悠的公車,只是幼時伴自己安眠的搖籃而已。等到公車晃晃悠悠到達了終點站,車上只剩下我和司機,我揉了揉太陽穴,把橘皮湊到鼻端使勁擠了兩下,暈暈乎乎地走到前面,又投了兩個幣,就在前面坐下。

司機大叔看了我一眼,說,“坐錯方向了呀?”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公車啟動了。

那晚從公車上下來差不多已是八點,我到附近一個冷飲店坐了許久,看著自己那慘白慘白的臉,心想林溪真是料事如神,依著我這樣的身子,到了那邊,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不可。

就這樣,我坐了大半個月的公交車,每天都騙著爸媽說,我是跟徐陽約會去了。看著他們那飽含深意的目光,我又是心虛,又覺得辛酸,我這大好的青春年華,不能與我的“如花美眷”花前月下,卻要在這害死人不償命的公交車上備受煎熬……

在我覺得我的技藝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水平之後,我終於自信滿滿地朝林溪嘚瑟。我說,“林溪,我現在坐車已經不怎麼暈了,連續坐上兩三個小時都沒有吐呢!”

我等著林溪眼含笑意地告訴我,“那行,等你暑假去的時候,我替你勸勸你爸媽!”

卻誰知他斜挑著一雙桃花眼,說話間頗有些陰晴不定、陰陽怪氣的感覺。他反問了我一句,“真的?”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遲疑了一下,覺得不管實力如何,也絕對不能在氣勢上就輸掉半截。於是我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笑笑,說道,“真的。”

他死死地盯著我看了許久,周圍的空氣好像凝結成了一塊,再也沒有流動的感覺。

我被他盯得發怵,心想林溪被歲月磨礪得也忒老成了些,整日裡不是陰晴不定就是不動聲色,真是……非我輩揣摩得透的啊!

我正兀自在自己的思緒裡感慨萬千,就見林溪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旋,勾起了車鑰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便大步一邁往前走去。

“你去哪兒啊?!”我疑惑道。

林溪停下腳步,回頭衝我詭異一笑,“當然是去檢驗你說的話的真實性,怎麼,你不敢?”

我看他那勢在必行的樣子,又覺他言語中充斥的盡是不屑與挑釁,不由得把腰板挺得筆直筆直,下巴一抬,“切”了一聲,“不敢是小狗!”

話音剛落,就見他扯了扯嘴角,轉身就往外走。

我急忙拉上他的衣角,笑道,“暈車藥要提前半個小時吃才有效,你得等我做個準備。”

他抬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