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慘叫一聲,就煙消雲散了。
只剩下地上躺著的一個流著鮮血的洋娃娃。
季蘊皺了皺眉頭,看了這地上的洋娃娃半天沒有說話,我趕緊跑上前,奇怪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啊!
季蘊看了我一眼,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打火機,一邊說道,這東西是詛咒的產物,是最低階的怨靈,這個洋娃娃就是它寄宿的地方,它靠著經常與人類待在一起吸取精氣,然後影響人的行為。那個小女孩半夜夢遊恐怕就是它給害得,這東西害人不淺,但是道行淺薄,一般遇到懂行的人都能夠收拾。
說著季蘊就蹲下*身一把撕開了洋娃娃的身子,從這洋娃娃的身體裡面卻找到了一張紙條,這紙條上面寫著。
王小雅,十五歲,還有一些生辰八字和出生年月,最後這紙條的後面還包著一束頭髮。
我和季蘊大眼瞪小眼,季蘊毫不猶豫的點開打火機將這個洋娃娃給燒掉了,就這火焰燃燒起來的那一刻,我彷彿看到那個了無生機的娃娃在掙扎,那剩下的一隻血紅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我的方向,手臂在撲騰得朝著我爬了過來。只不過這火勢兇猛很快就將那個洋娃娃直接給燒沒了。
季蘊擁著我的肩膀後退了幾步,淡定的解釋道,這是一種流傳已久的詛咒之術,用要被施術的人生辰八字,和貼身之物,只不過我看這個容納詛咒的洋娃娃倒是像有人故意施過法的。
我感嘆道,究竟是什麼人會給這麼一個小女孩施下詛咒之法啊?咱們剛剛怎麼不在那人家裡面多待一會呢?可以等那個小女孩清醒之後問問這個洋娃娃的來源。
季蘊扳過我的肩膀,一雙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盯著我看了許久,我被他這樣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腦袋。
道,你盯著我看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季蘊卻聳了聳肩道,沒有什麼不對,只不過我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管了而已,這次是因為我們剛好撞見,其他事情沒有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況且……白白幫了人家一場,卻沒有收費,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訝道,什麼叫做為了我?你拿錢來也沒有什麼用,況且你剛才也看到了啊,那小女孩一家過得很拮据,拿不出錢來的。
季蘊白了我一眼,伸出手指颳了刮我的鼻尖,嘆道,你怎麼跟了我這麼久,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我們遇見這戶人家不過是湊巧,我們幫助人家,人家就欠了一份人情給我們,你沒有死過,你可能不知道陰間的那些事。童珂嘴裡一直嚷著業報孽報的估計你也沒有聽進去,這些欠下的人情債是需要還的,不然以後下到陰間這些賬會一一的給你算清楚。
而我們修道之人,最害怕的就是欠下人情,所以我們幫助別人,別人拿出錢財,我們就只是利益關係,不存在欠人情。而我們剛剛沒有收錢,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還不是因為……
正說著話呢,季蘊的目光卻突然轉移到了我的肚子上,我被他看得有些��幕牛�灘蛔〗湧詰潰�蛭�裁矗磕隳懿荒芤豢諂�低臧 �
季蘊卻笑了笑,然後一把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輕聲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我和季蘊的孩子不是已經在泰國被打掉了麼……想到這裡我的忍不住傷心,當初和季蘊因為這件事情吵了多少架,結果那個孩子還是沒能夠活著生出來,後來在童沐的口中得知,已死之人是沒有子嗣的,我這才徹底的死了心。
第一個孩子肯定也是季蘊冒著極大的危險從陰間去借來的,有借就有還,我至今不知道季蘊到底是用了什麼東西去抵押的。現在他又莫名其妙的提到了孩子,難道和這事有關嗎?
季蘊將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聲道,放心吧,我們會有第二個孩子的,哪怕是要我付出所有,這一次我都會保你們平安。
我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掙脫開他的懷抱,吶吶道,說得跟真的一樣,算了,不管你是在積德,還是在抵債,反正只要你繼續這樣下去,咱們以後就一定會少點挫折的,我就不信老天他看不到。
季蘊被我嚴肅的表情給逗樂了,也沒有和我多說什麼,我們兩人又慢吞吞的趕回了賓館,就在回去的路上,我在街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是已經讓我緊張不已,因為這個人是宋臨越!他一直都在我們的周圍,但是我和季蘊卻沒有感覺得到,自從我猜出宋臨越就是鬼將軍之後,心裡一直十分的不安,和他相處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