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一團白色的霧氣。
季蘊被燻得正著,我氣的一下子又往那水母身上拍去,結果那水母居然異常溫順的靠了過來,一團白光直接往我懷裡鑽。
這時烏黑的天空中突然傳來幾聲震耳欲聾的貓叫聲,接著漆黑的天空被劃破了幾道口子,兩隻黑貓一前一後的跑了進來。
我懷中的水母嚇得一個勁的往我衣服裡面鑽,我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只好嚎道,季蘊救我啊,這東西跑我衣服裡面來了。
季蘊被剛才那團白色的煙霧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緩過神來後才走過來,可是那水母模樣的東西已經鑽到我衣服裡面去了,他一時之間舉著手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那兩隻貓也已經跳到了我的身前,弓著腰,嘴裡咕嚕咕嚕的叫著,圍著我打轉,似乎下一秒就要朝著我撲過來。
季蘊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兇巴巴的說道,還不快點滾出來,不然抓你喂黑貓了。
他話音剛落,我明顯的察覺到了鑽到我衣服裡面的那個東西在我肚子上動了一下,接著便不情不願的從我衣服的袖子裡面爬了出來,它剛剛冒了頭,季蘊就伸手一抓將它捏在了手上。
我這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而這時一旁的童珂和看好戲的司雪刃也走了古來,我才發現原來已經走出這個結界了。
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指著季蘊手上的那東西說道,這就是道路鬼嗎?怎麼看起來不太像啊。
童珂也是一臉的好奇,季蘊皺著好看的俊眉說道,應該不是,我瞧著好像是魄精?就是這傢伙撿了鎖魂鏈,我感覺得出來。
什麼是魄精啊?
估計是看著東西不太恐怖,而且還十分膽小的樣子,我十分好奇的問。
季蘊慢吞吞的說道,魄精是遊蕩在世間的一縷精氣,是由無數個魂魄才組成一個魄精,這種魄精百年也難得形成一個,每到百年它就會變成人類嬰兒的模樣,和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也不知道這一個在這裡多久了,看它的形態也只是最低階的樣子,估計也是沒有形成多久。
解釋完畢,季蘊就一隻手一直掐著那魄精,讓它把鎖魂鏈交出來,那個魄精似乎能聽懂人話,可能是它怕季蘊將他喂黑貓,所以才不情不願的從嘴巴里面吐出一串手鍊,我欣喜的接過來一看,正是我白天遺失的鎖魂鏈,幸好找到了!
童珂伸手提過那個魄精,十分感興趣的說道,這個魄精怎麼處理?我還沒抓到這個玩意呢,難道用來泡酒?
聽到這話,那個魄精明顯打了一個寒顫,身子一縮居然就從童珂的手中逃脫了,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它直奔我這裡來,依偎在我的手腕上,好像是十分聽話的樣子。
我覺得好玩於是伸手摸了摸。
司雪刃卻突然插口道,看來這個魄精很喜歡這丫頭了,把丫頭當做媽媽了吧?
我臉色滑下三道黑線,媽媽?我什麼時候散發出了慈母的光環了?
季蘊見這個魄精確實沒有什麼攻擊力這才放心的讓我玩,只不過還是沒有忘記讓童珂將魄精的迷惑之力給封印起來。
就這樣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收了一個寵物,暫且可以算做是寵物的東西吧。
回到童珂家中,季蘊就要準備開始尋找他屍體的東西,畢竟他死了幾百年了,屍骨具體埋在哪裡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有些不滿的問他為什麼能把江挽晴的墓地記得那麼清楚,他卻解釋是因為江挽晴的屍骨是他埋下的,而他的屍體就不知道是誰埋的了,他只記得應該在七星崗那邊,我心底頓時沒了脾氣,說來說去季蘊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如果說司雪刃是短命鬼的話,季蘊同樣也是二十五歲死的,還不知道誰是短命鬼呢。
司雪刃一直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邊,季蘊問他到底要讓我幫什麼忙,可是他也不說,臉色掛著依舊欠扁的笑。
直到我一個人晃到了陽臺上,司雪刃才慢吞吞的跟了出來。
我奇怪的看著他,問,你幹嘛跟著我?你到底想要我幫你什麼忙?你直說就是,你帶著我們找到了鎖魂鏈,我許願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司雪刃卻難得的臉色沒有掛出笑容,他俊美的容顏在黑暗中已經看得不太真切,他學著我的模樣趴在陽臺上。
輕聲的說,你知道我死了多久了嗎?
我白了他一眼,還真仔細的板著手指頭算了一遍,才中肯的說道,大概一千多年的樣子。
他發出一聲感嘆,俊美的臉上顯得有些落寞,他感慨的說道,一千多年了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