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穿著中山裝,四五十歲的老頭子?還是大腹便便,捧著一個羅盤,說著自己是大師?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因為在來的路上,我還確實是這麼想的,畢竟這才是正常的大師造型好麼。
看見我預設,姓童的少年臉色一冷,一開始的笑意收了起來,收回二郎腿,重複道,那你就去找你心目中的大師吧,不送。
哎喲喂,這小屁孩居然還敢攆我?我長大嘴巴,肺都快氣炸了。這個小屁孩,給他三分面子他就要開染坊。我氣呼呼的猛的往那沙發中間的玻璃桌上一拍。
右手手腕上的手鍊碰到玻璃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我起身就走,可是沒走兩步,就被那姓童的少年喚住了。
等等。
我哼了一聲,也不回頭,道,幹什麼?不用送我了。
他突然繞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一隻手,向我介紹他自己。
你好,我是童珂,是一名陰陽先生。
我才詫異的看了這個小鬼頭一眼,這小鬼是耍著我好玩麼?剛剛還在攆我來著,怎麼這會兒又那麼認真的介紹起自己來了。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既然別人都自我介紹了,看來是比較重視了,可以交流,於是和他握了握爪子。
可是沒想到剛剛坐下,他就冒出一句,你精氣不足,陰盛陽衰,這個月一直在走黴運吧。
我點了點頭,不過我問的可不是這些。
可是他一下秒又直接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你在養鬼,還不是一般的鬼,是厲鬼。他雙眸灼灼的看著我,一臉探究。
我嚇了一跳,立馬否認,你開什麼玩笑,我養什麼鬼啊,我連鬼都沒有見過。不過心裡卻在好奇這個少年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真有些實力?
他卻勾唇呵呵一笑,一臉的無害,可是下一秒他突然抓住了我的右手。指著問,如果沒有,你的手為什麼為這樣呢?你養了吸血蝙蝠嗎?
我這才發現自己穿著七分袖,一雙白皙的手臂都露在外面,而右手給季蘊吸過血之後的脫水模樣並沒有恢復,但是不仔細看肯定看不出來。
我心虛的辯解道,就憑這一點,你就肯定我養鬼嗎?未免太草率了吧。
他放開了我的手,笑的是一臉的燦爛,露出兩個酒窩,淡淡道。
當然不止是這樣,從你進門的時候我就斷定了,你身上帶著鬼氣,又陰氣過剩,試問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會這樣。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你既然來我這裡,恐怕就是因為這些事情來讓我幫忙吧。
這個小孩果然不能看外表,此刻我已經完全的相信他是真的有點本事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指著我的右手道,你說的沒錯,但我不是養了一隻鬼,而是和一隻鬼結了陰婚。我手上的血也是那鬼吸的,但是我這次來並不是要你幫我收了他。
他有趣的嚼著這句話,陰婚?倒是有趣,死去的人是你的愛人?還是祖上定下的娃娃親?
我苦笑了一聲,然後慢慢道,都不是,我是被人用一百塊的冥幣買了,然後稀裡糊塗的結了陰婚,不過這隻鬼並沒有傷害我,還處處的幫我。
他呵呵一笑,有趣,有趣,你怎麼知道這個鬼沒有再害你呢,你手上被吸了血,又一直走黴運,加上你天堂烏黑,大病小病恐怕會接連不斷呢。
我雖然被他說的話嚇到,但是我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季蘊為了救我受傷了,雖然害我捲進三番四次的危險之中,但是他一直都在保護我。
其他的我也不想知道,這是我的事情,我這次只是想問問如何給死人送衣服去。
童珂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眉角彎彎,道,你是被鬼迷了吧,還要給他送衣服去?雖然你們是結了陰婚,這件事情我也管不著,但是作為你的同類,我還是勸你一句,人鬼殊途,你這樣下去沒有好結果的。
你說不說,我又不是不付錢,你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自己百度去。我氣呼呼道。
很簡單啊,你去商店買些衣服,然後夜晚在沒人的十字路口燒掉,一邊念著你要燒的人的名字和他何時死亡的時間,記住還要燒些紙錢,給過往的厲鬼。但是,你要注意燒紙的時候一定要念著他的名字,你現在鬼氣重說不定會被過路鬼牽走魂兒的。
我心裡嘀咕就這麼簡單,白麻煩了。
童珂笑了笑,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說,是這麼簡單啊,和親人死去時候的做法是一樣的。
我打聽清楚之後,還是忍不住問他,結陰婚到底是結多久?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