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便無法投胎了。
我問,晚上什麼時候?
季蘊詫異我這麼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一時之間還沒有跟上我的節奏。
晚上十一點,童珂會和我一起去,你留在宅子裡面就行。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不行,如果讓你們兩個人去我不放心,三個人至少有個照應,雖然我幫不上忙,但是可以幫你們打打手電筒之類的。
季蘊卻一直忌憚的盯著我,半響,才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一把開啟他的手,奇怪的問,怎麼了?
季蘊古怪道,這真的是你嗎?怎麼腦袋瓜突然這麼好用了?
他不說我還不知道,他這一說剛好提醒我了,剛才我的思維怎麼突然那麼活躍了,也比以前淡定許多,沒有之前那樣遇到事情就驚慌失措了,就像是腦子突然開竅了一般。
季蘊卻將目光移向了我掌心中握著的一界玲瓏剔透的手指骨,嚴肅的問,這截手指骨你打哪裡來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回答道,就是在剛才那個唐朝鬼墳前挖到的啊,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他莫名其妙的纏上了,還上了身。
季蘊接過我掌心中的手指骨,拿在手裡仔細的瞧了瞧,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緊張的問他到底怎麼了,這個表情很嚇人的好不好。
季蘊卻將手指骨還給了我,還囑咐我好好的收好。
這個東西你貼身放好,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讓你腦子變得那麼好使的。
我抽了抽嘴角,表情僵硬,因為這個死人手指骨才變聰明的?季蘊不會是在耍我吧,不過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想是在開玩笑啊!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季蘊剛剛分明是在嫌棄我之前的智商。
我將這截手指骨貼身放在了自己的錢包裡面,反正有了這截手指骨下次那唐朝鬼司雪刃來的時候我就有把柄威脅他了。
季蘊並沒有說那唐朝鬼用我的身體對他做了什麼,只不過那房間裡面放著的半桶糯米顏色黑了一些,看來剛才季蘊就是在治療屍毒的。
我開啟季蘊的房門,剛剛走出來,迎面就飛撲來一個身影。
抬頭一看發現是童珂擋在我的面前,我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問,你擋我路幹嘛。
童珂卻緊緊的抿著一張唇,伸手攔著我,眼睛來回的在我身上掃射。
良久才然後蹦出一句話,道,你剛才對季蘊師傅做了什麼?
季蘊師傅……我臉上滑下兩條黑線,什麼時候季蘊收了童珂做徒弟了,不過看他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我滿臉的不耐煩。
指著自己紅腫的臉,怒道,你看他對我做了什麼才對!我能幹什麼啊,只有被打的份啊。
童珂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這時季蘊已經穿好衣服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而他英俊的臉上簡直是慘不忍睹,不過還好這面貌是蘇姚的,季蘊倒是不心疼,可是我的臉是自己的啊。
我狠狠的瞪了他們倆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家裡因為送葬之後,院子裡面已經走得沒有多少的人,只剩下幾個親戚在幫忙料理之前擺酒的剩下的飯菜,而靈堂被人拆得乾乾淨淨,顯得有些詭異的陰森。
聽說奶奶從送葬回來開始就臥床不起了,我趕緊去屋子裡面看了看她,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看著她蒼老的容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如果奶奶說的是真的,那我可能真的是一個不詳的人吧。
一回來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老媽也因為我……哎,但願老爸沒有事情。
晚上十點半,我偷偷的將奶奶騙去屋子裡睡覺,然後拿著手電筒和一袋子糯米和季蘊童珂兩人趕往了今天土葬的山上。
季蘊怕我又被什麼鬼牽去,一路上都死死的拉著我的手,還在兩人相拉著的手腕上繫了一根紅線,防止走丟。我不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有些溫暖,還好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無條件的包容我,哪怕他是一個鬼呢。
這一路上雖然老是撞見綠色的幽光在樹林之間穿梭,但是一路上季蘊都死死的拉著我的手,我倒是沒有一個人那樣懼怕。
來到了今天爺爺埋葬的地方,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因為那個明顯用新泥土堆著的墳堆居然別人刨開了一個窟窿。
童珂難得表情嚴肅的回頭問季蘊該怎麼辦。
季蘊盯著那墳堆看了好一會,然後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挖。
然後把事先就帶好的挖墳工具一人給我們發了一把,當然我隨意,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