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季蘊斜靠在一旁的門簷上,臉上面無表情,看起來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就害怕他喜怒無常把我給殺掉了,畢竟現在的季蘊可不是六十年後的季蘊啊。
結果沒有想到他聽完之後,居然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重複道,你說我未來會愛上轉世後的你,還和你生了一個小孩?差點遭受天譴,變成半人半屍的東西?
我一個勁的點頭,結果下一秒卻看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露出了一抹涼涼的笑意說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相信?
我頓時挎下了臉,喃喃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會相信,一開始才沒有說的啊,不過不管你信不信,未來的我們經歷的一切是抹不掉的,雖然你現在想不起來。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星爺的電影,叫大話西遊那裡面的至尊寶用時光寶盒穿越回時空,找到了白晶晶,當時的白晶晶也是不相信他。
此刻我覺得我的境遇和至尊寶是差不多的,季蘊不會相信我的,他那麼理智的一個人,可不像呆萌的白晶晶。
我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要殺我就殺我吧,但是我現在是不會死的,這不是我要死的時間點,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幹什麼,也知道你生前的事情,我知道你的父親因為殭屍而被趕出家族,也知道你的設計了表妹和堂弟,最後偷溜出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果然我說完這些之後,季蘊的臉色頓時變了,他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知道你的一切,我是你未來的妻子,當然你不相信就算了。
季蘊沒有說話,就那樣的看著我,似乎是在鑑別我的剛才說的話的真實性,我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於是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會在那個村子裡面,昨晚我看到陰氣都往村子裡面的那個方向,是你在裡面修煉嗎?那枯井上面的符籙也是你撕掉的對不對?
季蘊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雖然依舊是那個面癱臉,但是看我的目光裡面也沒有了那看死人一樣的視線。
他道,是我,符籙也是我撕的。
他那麼幹脆的回答我的問題,倒是讓我有些轉不過彎來,本來就是想要轉移話題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當事人也順著我的話往下面說。
於是我不確定道,那個村子裡面的風水局不是你設定的對不對?我不相信你會犧牲掉這麼多人的性命,至少我認識的季蘊他一定不會。
結果季蘊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回道,你不是說你知道我的所有事情嗎?那這個村子裡面的人是不是我殺的你怎麼就不知道?
我頓時被問的語塞,只好道,我是知道啊,但是這些小事我當然不知道,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不會是你乾的。
面前的季蘊突然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了過來,我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現在的季蘊一舉一動都不能夠用處常理來推斷,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卻沒有想到下一秒他卻湊近了我的。
蒼白的嘴唇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道,你這個女人真有意思,你是許家的人?呵呵,我昨晚本想要殺掉你,可是居然奇怪的下不去手,今天也是這樣,看來真的像你說的,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了?
他的語氣嘲諷,眉頭挑高,他的眼睛本來就是十分的狹長,這幅模樣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屑,他還是不屑我,他或許相信了我說的話,但是我現在是許意濃,不是許願,所以他不可能再愛上我。
於是我徹底死心了,六十年前的許意濃和六十年前的季蘊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才對,是我突然出現,然後糾纏季蘊不放的,實際上這一切在歷史上都是不存在的,這一切誰也怪不了。
我抱著鍾馗劍走到了門邊,然後頓住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請你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也希望你不要再去四處的吸人魂魄了,這些都是孽報,你生前就是修道的。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哪怕江挽晴的死讓你在痛恨這個世界上的人,也別因為這樣將自己弄得萬劫不復,六十年後,還有一個傻女人在等著你。所以你珍重,我走了。
我推開了破爛的屋子,季蘊並沒有阻止我,很顯然他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他現在見不得光,要是動了我,說不定會引出許家的人。那他默默的復仇大業就白費了,當然我知道,更多的是他或許相信我剛才說的話,畢竟一個陌生人怎麼可能知道他那麼多以前的事情。
季蘊在屋子裡面說道,這個村子裡面的人不是我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