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前面有危險就止步不前,這和懦夫有什麼區別?況且,季蘊,你好好想想,都過去了幾百年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幾百年你曾經遇見的親人估計也去世得差不多了。
季蘊看著我欲言又止,顯然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我耐心的等了一會,季蘊卻露出一抹苦笑道。
算了,我也不攔你了,你有權利知道真相,你放心吧,不管怎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心,我木愣愣的看著季蘊,眼睛有些泛紅,我撇過了臉。
季蘊哭笑不得道,他們說懷孕的時候不能哭的,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會變成瞎子。
我嘆了一口氣道,首先,我也得有以後啊,孩子出生之時,恐怕就是我命斷之日了。
季蘊惱怒的看著我,伸手在我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我奇怪的看著他,問他這是幹嘛。
季蘊白了我一眼,道,別說什麼傻話,難道你想看著我們的孩子無父無母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嗎?你可忍心?
我聳了聳肩道,不忍心也沒有辦法,都是命啊。
季蘊被我這樣不溫不火的態度弄得冒火了,摔門就走了出去,我慢吞吞的收回手,確定季蘊離開之後才將收拾的揹包放好,然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結果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
季宸慢悠悠的從我的背後走了出來,一邊道,你將季蘊氣跑,想去哪裡?
我一動不動,表情十分的淡定道,我沒有氣他,我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氣而已,不想讓他跟著,怎麼?這都不允許嗎?還是說你是季家派來監視我們的?
季宸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面容是偏溫和的那種,五官氣質都給人一種十分溫和舒服的感覺,所以我盯著他這張臉,始終說不出來太過分的話。
然而他卻開口了。
道,季蘊不在也好,有一件事情,我要單獨和你談一談。
我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然後道,好。
我們離開了酒店,就在酒店的附近隨便的找了一個安靜的蛋糕店坐了下來,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這個店裡面的客人沒有好多,季宸和我坐在玻璃窗邊上顯然有些惹眼。
我低頭玩著手機,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想要和我說什麼?是想解釋你是怎麼接近我們的,還是和季蘊一樣想勸我不要去季家?你演戲演的真好,我差點就被你騙到了。
季宸已經溫和的笑了笑,清澈的眼眸一直盯著我,我被看得有些心煩,本來這種人我是隻需要給他一記白眼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宸本來就是佛門中人,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攜帶了一種讓人安定的氣息。
終於我無奈的道,你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還有事情要辦的。
季宸看了我一眼才道,我猜你早就在察覺我的身份了對嗎?
我嗯了一聲,怎麼能夠不察覺,在攀枝花的時候,我們從鬼鎮回來,路過那個小山村的時候季宸為了對付那個紅衣女鬼的手法和季蘊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們都信季,我怎麼能夠不懷疑,一開始我一直認為這個季宸應該是和那黑衣組織一夥的才對。
季宸接著道,我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家族族訓在這裡,在外面的季家子弟不能打著家族的旗子。
我微眯著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坐著的季宸,突然低聲道,你想說什麼?是你故意找上門來的,我相信你也不是單純的為了找回季蘊吧,你這次將我們引回來究竟是有什麼秘密。
季宸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玻璃窗外面,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發現這玻璃外面站著一個人影,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孩,他帶著灰色的帆布帽子,穿著一個棕色的夾克外套,站在外面的公交車站牌旁邊抽著煙,他看起來像是在等車的樣子。
重點是這個男孩居然是童珂,我當即就坐不下去了,想要出去,結果卻被季宸拽住了手。
我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你拉著我幹嘛,我要去找童珂!
季宸搖了搖頭,笑道,你先坐下吧,你就算追出去又有什麼作用,童珂是不會跟你回來的。
我聽到季宸這樣說,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衝動了,果然是本質上的東西一時半會也很難改掉,童珂確實不會和我回來的,上次不就已經證明了麼?可是為什麼他現在會出現在這裡,童珂肯定不是巧合的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嗎?
果然我一抬頭便看到那帽子下面清瘦的臉朝著我所坐的方向看了過來,我和童珂的視線隔著玻璃對視了三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