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善良,就算是千人怨氣又怎樣?季蘊的魂魄是經歷過了修羅地獄,經歷過了餓鬼道的摧殘的,他的靈魂強度遠遠比一般的殭屍強大,這就是為什麼季蘊還留存自己神智的原因,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留存著自己思想的殭屍,這個所謂的煉屍法術其實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比如現在的兇僵就是讓殭屍完全失掉理性,那之前的讓殭屍擁有自己的靈魂有什麼意義呢?我早就知道這個季遠松不安好心,恐怕他就是利用這個噱頭欺騙了多少人,走上煉屍這條路。
以前我覺得藥老所在的那個素屍派很噁心,現在我才明白了,其實最噁心最殘忍的是季遠松,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季遠松的煉屍法術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和素屍派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不過現在不是我該想這些的時候,因為季蘊已經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很快他就仰起了腦袋,眼睛裡面已經血紅色的一片,隱隱約約有暴突的架勢,我看得胸口一陣抽痛,我此刻多麼想幫幫季蘊啊,但是現在只能依靠他自己,我一定要相信他,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可以喚回季蘊的神智。
我見他還在掙扎,心裡十分不忍,季蘊掐著我的脖子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足以看出他現在的掙扎,他手臂青筋爆起,看起來十分的嚇人,突然他的另一隻手直接抓住了他掐著我的那一隻手。
此刻的他,就像那一雙手根本不屬於了自己的一樣,他在用力的掙扎,我知道他的痛苦,但是我不能插手。他左手緩慢的扳開自己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我能夠聽到他手指扳動的清脆聲音。
這個聲音此刻敲擊在我的心房處,我看著他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水,看著他將自己的下嘴唇咬破,黑色的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我不知道他到底疼不疼,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季蘊在控制自己,他現在已經掌握了自己身體的一般權力!
他在努力,但是還差最後一步!我一定要幫助他,我的脖子在他左手的扳動當中恢復了呼吸,其實我本來就是半陰人,就算是沒有呼吸我也能夠活下去,只不過要是季蘊用力一點扭斷了我的脖子我到時候就慘了。
我阻止司雪刃他們來救我,其實就是為了不刺激季蘊,他現在狂怒時期,要是司雪刃他們貿然靠近的話,恐怕我會屍首分家。
我乾咳了幾聲,潤了潤喉嚨,緩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說道,季蘊……你記不得我了嗎?我是許願啊,是你的陰婚妻子啊?你還記得嗎?
季蘊看著我,眼眸之中閃過了幾絲回憶,顯然他還有神智,他能夠回憶,有救!季蘊有救了!
我頓時高興起來,但是仍舊不動聲色,繼續說道,季蘊,你想起來了對嗎?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結成陰婚的嗎?你大半夜的搭了我的車,還給了我一張一百塊錢的冥幣,你忘記了麼?你說我是一百塊錢買來的媳婦,你這些都想不起來了嗎?
季蘊聽著我的話,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但是掐著我脖子的手卻在微微鬆開了,顯然這個辦法行得通,季蘊記起我來了,我只需要趁熱打鐵說不定季蘊就會回來了!
我趕緊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血淋淋的手上有一個白玉戒指,雖然此刻已經被染上了鮮血,但是任然能夠看得到之前的模樣,這個戒指是季蘊專門去為我訂做的婚戒,也算是我的定情信物。
我希望季蘊看到這個戒指能夠想起一切的事情,只要原來的季蘊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季蘊和我都不用死,孩子也可以順利出生,這就是最好的出路了!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努力的讓季蘊想起來。
他看著我血淋淋的手上戴著的一點白色,目光開始遊移起來,他半響才困難的冒出幾個字,道,戒……指?許願?
我見他想起了我的名字,一個勁的點頭,可以了,季蘊馬上就可以想起一切了,他不是殺人狂魔,他仍舊是我愛著的那個季蘊,他靠著自己的努力對付了上千條怨靈,季蘊,你是最厲害的男鬼。
季蘊的手很快就完全放鬆了,就在我欣喜的瞬間,突然從我的身體裡面湧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個力量幾乎以壓倒的形式直接控制了我的身體,哪怕我的意識在奮力的掙扎,可是仍舊沒有作用。
一種恐懼瞬間襲上了我的心頭,我咯噔一聲,完了,我忘記一個危險人物了!那個宋臨越還在我的身體裡面啊,金銅鑰已經被我還給了季宸了啊,現在根本就沒有壓制他的法寶了,他可以用我的身體為所欲為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動靜,我也沒有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感受到他的存在,我以為他已經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