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看到了傷痛不捨,最終他才咬牙道,沒錯,如果你敢一個人偷偷跑掉,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踉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季蘊,笑容蒼白道,所以啊,季蘊,接受這個事實吧。我已經認命了,與其這樣做讓你難受一輩子,還不如在你眼前死去,這樣我或許會安心一些,這也算是我最後的一個心願罷了。我很自私,我沒有那些女人所謂的我死之後,你去尋找你的所愛的那麼大方,我告訴你季蘊,不可能啊,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能愛上其他女人。
季蘊重新的坐回了床前,一把將我擁入他的懷裡,他沒有說話,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顫抖。
其實季蘊表面上看起來很堅強,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其實我知道,季蘊怕疼,也很脆弱,只不過身為男人他會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我環住他的腰肢,笑得一臉得意,許久我才輕聲道,季蘊,答應我,別在為我做任何的事情,我想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季蘊平靜的點了點頭,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我的頭髮。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道,我還欠你一場婚禮,趁著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們別在落下了,我可不想抱著你的屍體結冥婚,我們已經結過了一次了,這一次不會再有人來搗亂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現在這個是季蘊的最後心願了,我知道季蘊的執念也很深,我若是不答應他,恐怕就算是我的魂魄到了地獄,他也要給我找回來。
當時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死原來也是一場陰謀,可惜的是當時我也被騙其中,要不是季蘊的執念深厚,或許我真的從此就和他天人永隔了。
還剩下五天的時間,說實話要準備一個婚禮的話一定來不及,但是我和季蘊的朋友比較多,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想要一場婚禮,幾乎分分鐘的事情,只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花去了三天的時間。
我坐在輪椅上,靜靜的偏著頭看著季蘊和童珂商量婚禮的事情,本來我以為季蘊這樣的古人應該喜歡偏中式的婚禮,可是卻沒有想到季蘊無比鎮定的鄙視了我之後。
對童珂描繪出了他心目中的婚禮,他緩緩的說道,婚禮一定要在露天,青綠色的草坪上面,擺著一張張長桌,上面放著漂亮的花籃,周圍要有許多的花,婚禮最好在晚上,許原的身體太弱加上我和她都不方便在白天出現,所以一定要有許多的蠟燭。許願的婚紗不要太長,她笨手笨腳的,一定會摔倒的。婚禮的周圍一定要布上法陣,免得其他人又混了進來,破壞婚禮……
季蘊此刻絡繹不絕的說道,他穿著合身的襯衣,面目俊朗,清爽的短髮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踏出校園的小夥。
而童珂已經脫離了那個黑衣組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起來他已經知道了他父親的事情,不知道他究竟和黑衣組織的人做了什麼交易會那麼容易的放他出來。對於童珂我算是繼季蘊之外,最關心的一個人了,當時在季家童珂的表現確實讓我大吃一驚,不過我想當時他也有自己的難處,畢竟他還掌控在黑衣組織的手中。但同時我也十分的欣慰,畢竟他沒有以前那麼莽撞了,懂得計謀了。
他回來之後沒有告訴過我和季蘊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和季蘊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不說,我們不問,這樣的默契讓童珂幾次潸然淚下,當然我不問的目的,是不想讓童珂回憶起那黑暗的過往。
而且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水晶球的上的語言,我和季蘊那個語言估計永遠都不會發生了,但是這也不能說明這個水晶球上面浮現的畫面是假的,第三次顯示的是童珂的靈堂,是不是預料著他未來會出事?我一定要提前和他打好招呼。
婚禮就這樣進行中,司雪刃一直在幫忙,而得知我們的事情的人都趕了回來,第一個趕到的是江千帆,然後是童沐,沈從修,寧祁,還有許多我以前在s大讀書的時候的幾個同學,我的朋友也不多,但是這幾個確實是經歷過生死的同伴,我和季蘊的婚禮,也算是我自己的葬禮,他們不會不來的。
我十分的悵然,那次之後張家的人就消失了張芸也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面,我的肚子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知道自己的沒有兩天可活了,我問過季蘊,可不可以去醫院剖腹產,將孩子從肚子裡面取出來。
可是季蘊卻苦笑著搖頭,道,陰胎雖然生長快速,你現在看起來它起碼有五六個月大了,實際上按照正常的十月懷胎計算,它才一個半月,根本沒有凝聚成形的,所以不可能。
我緊張道,那怎麼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