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女兒,你卻偏要這樣的護著,雲素,你莫不是瘋了吧!”
聽到自己的爹選擇放棄自己時,雖然是早就已經接受的事實,可秋迪菲的心還是無可避免的再狠狠疼了一次。
雲素看著秋迪菲慘白的臉,心底湧出說不出的憐惜,清清冷冷的回覆汪凱旋道:“我就是要護著她。你想帶她走,打贏了我再說!”
汪凱旋陰冷的笑著道:“既然你執意要毀了我們之間的盟約,也好,久聞絕情功凌厲非常,今天正好領教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團黑影如疾風似閃電般欺向雲素身側。
堪堪躲過一擊後,雲素冷笑道:“汪將軍好心急啊!還沒說動手,就這樣欺身而上,你的行為和偷襲有什麼分別!不怕失了大將軍的威名和長輩的身份嗎!”
汪凱旋但覺臉上一窘,“哼”了一聲後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國家大事非武林爭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哪裡守得住那麼多矯情的規矩!” 說罷便要欺身再上。
卻聽雲素語調陰陽怪氣的說道:“也是!反正日後,要是汪將軍做了天下一統的皇帝,到時把知道今天這矯情規矩的人們全都處死了,便不會傳出去什麼有損天威的話了!”
汪凱旋聞聲手上動作一滯,停下動作,面上神情變得陰柔詭譎起來。他望著雲素,面色猶豫不定,半晌後,終於道:“好吧,今天為了不落人口食,我便和你按著武林中的規矩打!我讓你是小輩,由著你來發第一招好了!反正不論你先我先,總歸輸的人是你,誰先動手又如何!”
雲素扯起嘴角漾出一抹冷冷笑容,說道:“既然由我發第一招,那還請汪將軍多多擔待了,我現在口渴得要命,需要飲杯茶後才好跟你打。” 說罷也不管汪凱旋氣到扭曲的面容有多觸目驚心,自顧自的走到秋迪菲身旁,端起茶杯,慢慢飲啜起來。
秋迪菲心裡,有股十分強烈的奇怪感覺。
雲素從來不是個羅嗦拖拉的人,他比任何人耐性都差,可現在卻慢條斯理的磨蹭著,甚至連喝茶這般匪夷所思的伎倆都用上了。他這樣拖延時間的做法,究竟是為了什麼呢?其實就算這樣勉強拖延下去,他們還不是一樣的凶多吉少。
迎著秋迪菲探尋的眼神,雲素淡淡一笑,只說道:“子瑕,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記住我們之前說的話,倘若我不在了,記得每年的今天,為我在地下灑杯酒,我會喝到的。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說罷快速轉身,不去看秋迪菲漸漸轉紅的眼睛,不去看她已經盈在睫毛上的晶透淚滴,不去給她時間想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兩個纏鬥在一起的身影,在旁人眼中,只是幾個碰撞在一起的電光火石的瞬間,可在秋迪菲和絡衣眼中,卻是清晰透徹的無數險境。那每一個瞬間都是一次生死未卜的博弈。守好了,人險險的撿回條命。守得慢了,下一招時,他必然已經成為對方掌下的一縷亡魂。
秋迪菲知道,按著原來雲素的武功,他未必會輸給汪凱旋。可是這幾個月下來,隨著他持續不斷的動情動心吐血破功,他早已經不是那個練了一身詭異功夫的莽漢的對手了。
百招之後,秋迪菲最擔心的一幕終於上演。
雲素身上運功不及,露出破綻,就在這當口,汪凱旋緊抓機會,毫不留情的對雲素痛下殺手。
秋迪菲一顆心猛的揪了起來。難道說,為了她,不只晉華死,雲素也要死嗎!
在汪凱旋凝著無窮章力拍向雲素的時候,秋迪菲再也來不及細想其他,整個人飛身撲過去,企圖阻擋將要停在雲素身上的掌風。
閉上眼睛,耳邊響著雲素幾近絕望的怒吼聲。等著劇痛從受掌處慢慢向身體四周擴散而去。然而等了很久,卻遲遲沒有什麼痛感加諸在身上,可耳邊卻真切的響起章力拍擊在肉體上的殘忍暴裂的聲音。
秋迪菲睜開眼,不禁為眼前的一番景象震驚得一動無法動。
那擋在她身前承接了汪凱旋一掌的,竟是她的爹爹,秋萬年!
秋迪菲看著委頓在地上不斷吐血的秋萬年,心中的難過有如潮水一樣,將她一點點的滅頂淹沒。
他雖然之前總是一副拿她不當女兒的樣子,可當眼下情況危急時,他卻居然能夠奮不顧身的撲身上來救下她!即便從前他看起來那樣冷漠無情,可真正到了生死關頭時,他卻竟然能毫不猶豫的用他自己的命,去換取救下她的命!
秋迪菲蹲在秋萬年身邊,淚滾滾而下,聲音顫抖而哽咽:“爹,你怎麼樣?你要不要緊?”
秋萬年靠在秋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