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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能幹些什麼呢?那麼小的水母缸,一成不變的擺放位置。

衛來看向缸中浮游的那兩隻呈半透明狀的海月水母。

不過也說不定,也許它倆正在討論:出去之後,怎麼去亞丁灣劫艘船來玩。

——

當天稍晚一點,麋鹿帶衛來去跟白袍簽約。

白袍住市內的坎拉普豪華酒店,那是幢19世紀的東歐風格建築,設施、配備、安保均屬一流,但偏偏就在這裡出了差錯。

兩位白袍外出用餐歸來,驚訝的發現房門半開,推門進去,滿室狼藉。

失竊了。

衛來他們到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白袍賽德正大聲向客房負責人呵斥著什麼,警察還在來的路上,老成些的那個白袍叫亞努斯,皺著眉頭站在房間中央,似乎想收拾,又怕破壞了現場。

麋鹿展現對合作方的關心:“亞努斯先生,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一些錢,兩千多歐,零用的。房間裡沒放什麼貴重的東西。”

這頭,客房負責人額上滲出細汗,一直向賽德道歉:“我們也很驚訝,有人破譯了客房門禁系統,避開了報警器和監控……萬幸沒有大的損失,酒店會盡一切努力配合警方……”

麋鹿在邊上壓低聲音:“這些白袍,你懂的,恨不得把‘我有錢’寫在額頭上,太容易被賊盯上了。”

好像……有什麼不對的。

衛來走進房間,櫃門抽屜都大開,行李箱歪倒一旁,衣物被翻的亂七八糟,有不少檔案紙散落地上,有一張背面還有個鞋印。

歐碼43到44,男人的鞋,最常見的鞋紋,沒什麼追查價值。

衛來半蹲下,伸手去撿檔案,亞努斯提醒他:“別動!警察到之前最好維持原樣。”

但衛來還是撿起來,是待籤的保鏢合約中的一頁。

“你們這趟來,隨身帶很多貴重物品嗎?”

亞努斯搖頭,他們為船東工作,是來辦事的。

又撿起幾張,除了合約外,還有行程計劃,是給他和岑今擬定的,赫爾辛基飛肯亞首都內羅畢,直入東非。

衛來站起身:“能借一步說話嗎?”

——

借的地方是洗手間,衛來關好門,四下快速檢視了一回,還好,這裡全大理石裝修,電源都內建,沒地方藏竊聽器。

這架勢……亞努斯有點緊張。

衛來說:“我的推斷不一定對,但對不對不是關鍵。”

“坎拉普酒店曾被評為世界前100,入住的有商界大鱷、政界要人、明星、名流,沙特人在其中還真不顯眼。如果是那種只為錢的賊,偷他們比偷你們合算。”

“酒店安保不差,樓上樓下要過幾重關,能破譯門禁系統避開報警器的人,會是隻為了兩千多歐?這點錢,還不值得費這個事。”

衛來把手裡的檔案遞給他:“那麼小心,監控都沒拍到什麼,非留個腳印,以示對這些檔案踩來踩去不在意,是不是有點裝的過了?”

亞努斯咂摸出點意思來了:“你是說……”

“岑小姐收到過死亡威脅,如果我是對方,會很關心她接下來去哪,哪裡下手最方便。”

他笑起來:“也許我猜的完全不對,不過保鏢應該懷疑一切。職責所在,現在開始,每一件異常,我都會當成對岑小姐的威脅去排查。”

亞努斯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覺得,岑今好像比自己更會看人。

“所以?”

“所以這份路線,不能用了。至少……真正的計劃裡,不能用了。”

第8章

事出突然,商議之後,白袍帶同衛來他們去見岑今。

到的時候是傍晚,鐘點女工給開的門,客廳裡,有個男人正拎包要走。

那是個黃種人,矮胖,圓臉,臉上帶迎來送往客氣的笑,白袍那麼顯眼,他卻一直看衛來,衛來也看他:都覺得對方是中國人。

走近了,衛來聞到特別的味道,那是熱油煙、洗碗水、青蔥、生薑糅合在一起的雜味。

“中國人?廚師?”

那人喜出望外:“老鄉啊,我就說看你也像中國人。”

邊說邊趕緊遞上名片:“有空來啊,說是我朋友,有優惠的。”

果然是廚師,林永福,華夏天府的主廚。

華人在海外開的中餐館,名字都起的大氣磅礴,比如中國樓、龍館、大上海,麋鹿湊上來看名片,字正腔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