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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已經看不見了,背上幾道紅印,有些地方破了點皮,裡頭滲著血珠點點的紅——她也不知道自己忘情的時候會這麼放肆,大概不管男人女人,情到極致,總會夾帶點毀壞的衝動。

她把下巴擱到他赤裸的肩上,從後頭環抱他,靜靜感受他身體的溫度,他上背寬厚,中央有道深陷的脊溝,兩側肌肉硬朗結實,只是輕擁,已經覺得很有安全感。

岑今低聲問他:“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衛來笑:“這種事怎麼說得清楚。”

就像他接受所有三角形內角和都是180度,從來不去想為什麼。

是說不清,她不是他保護過最漂亮的女人,他的客戶裡,有過名模,也有過性感巨星,他最多帶著男人的目光打量欣賞,跟同僚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然後繼續做回表情冷漠的一堵牆。

打動你的眼睛的,和打動你的心的,往往是兩種人,你可以清楚說出什麼人可以驚豔你的眼睛,卻說不好誰能叩開心裡的門——要自己去開啟,才能看清門外人的樣貌。

岑今說:“我也說不清楚,如果早知道會這樣……”

早知道會這樣,面試的那一天,還會選他嗎?

有個聲音在心底說:絕對不會。

但是如果不選,就要永遠錯過了吧?

她有片刻的失神,直到衛來追問她:“話別說一半,早知道會這樣,然後呢?”

岑今笑,岔開話題:“看那。”

循向看過去,是燃盡的蠟燭,攤成薄而細膩的平,沿邊凝下滴垂的三兩根。

世事紛擾是蝕人的火,人就是蠟塊,從生到死,一點點磨受著融軟融化,即便沒有愛、陪伴了錯的人,也可以這麼融下去,以生打頭,以死結尾,沒什麼兩樣。

可是如果足夠幸運,遇到對的人,他就像根蠟芯,火來的時候,會幫你燃出光、亮和熱,然後一直作陪,到最後一刻。

衛來問:“讓我看什麼?”

岑今兇他:“我讓你看,蠟燭燒完了,要去朝老闆要新的了。”

——

開門出來,空氣溼潮,早上可能剛又下過一場雨,衛來鬆了鬆筋骨,下腰的剎那,看到那個埃高女孩,倒懸在他的視線裡,往這個方向跑,跑到院子中央又停住。

大概是顧忌他那句“不要再來打擾我”。

衛來笑,起身迎過去,示意她跟他走到一側牆邊,這個角度,方便講話,也方便看到岑今在屋裡的動靜。

女孩有點興奮,給他遞了根菸,劃了火柴幫他點上:“有人打聽你。”

衛來心裡一動,但並不想表現得太著急。

他不緊不慢吸了口煙,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吉妮。”

“誰打聽我?”

“也不是打聽你,打聽你的車。”吉妮指他停在院子角落裡的車,“說是吉普車,上頭蓋著棕櫚席,全埃高也只有這麼一輛吧。”

她咯咯笑起來。

衛來不動聲色:“你繼續說。”

“天不亮就進鎮子了,開的是輛麵包車,車上大概兩三個人。沒住店,聽說住到人家裡去了。”

“哪一家?”

吉妮不說,手心向上,要錢的姿勢,笑得意外深長。

衛來也笑:“昨天要你打聽,今天就有訊息——你知不知道,訊息太靈通,也會讓人懷疑的。”

吉妮冷笑:“我們這種人,沒有固定的工作,沒事就聚在一起聊這聊那,鎮子這麼小,早上來了頭狼,從哪個方向來的,叼了什麼走,沒到中午我們就都知道了。”

“他們的住處……你想要多少錢?”

吉妮舔了舔嘴唇:“十……美金?”

“好,待會給你。”

吉妮笑起來,伸出的手垂下去:“你出大門,左轉,一直到街盡頭,有一排住戶,牆是石頭砌的,棚頂有綠有紅,他們住紅頂的那間。車子開到屋後的林子裡去了,輕易看不到。”

“車上的人,有什麼特徵嗎?”

吉妮想了一下:“還挺普通的,跟當地人差不多,就是其中一個戴墨鏡。”

她給他解釋:“現在是小雨季,經常下雨,出太陽的機會少,大清早的戴墨鏡,很奇怪的。”

衛來眉頭皺起。

墨鏡……

難道是之前在假的海盜船上,遭遇過的那個刀疤?他沒淹死嗎?被救起來了?

吉妮斟酌著他的臉色:“沒別的了,我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