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地乾嘔起來。
☆、罪惡
錦端臉色蒼白的捂著唇,一道驚雷閃過在她腦海深處的記憶在這一刻彷彿開啟了一道門,她想起面前的這個瘋掉的女子究竟是誰,還有六歲那年的那一場雨夜裡面發生的一切,那是她迫切的想要忘記的記憶。
這個女子,就是安平侯夫人一直都在恨她的原因,一個母親,最不願意的,就是將自己最醜陋的那一幕展露在自己的兒女面前,而六歲那邊,安平侯夫她所有醜陋的,罪惡的面容都毫不保留的出現在了錦端的面前,為了這件事情,錦端發了整整三天的高燒,做了三天三夜的噩夢。
等她從夢中醒來以後,就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直到今時今日,記憶中的某種感覺在引導她走過來,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
十四年過去了,那個記憶中即便是十分狼狽,但還是美貌妖嬈的女子,竟然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曾經在安平侯府風光無限的二房,曾經一度將安平侯夫人擠得站不穩位置的二房,竟然會被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踉蹌後退兩步,忽然而來的記憶灌入了她的腦海中,那天晚上,安平侯夫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猙獰的表情都在錦端的腦海中浮現。
她捂著頭,眉頭深深地皺起,最後終於忍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轉身跑了出去。
花雨趕緊跟著錦端,她也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這裡實在是太嚇人了。
錦端站在外面,聞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滿地的雜草即便是綠油油的也遮擋不住這裡的荒蕪與腐朽。
十四年了,轉眼都已經十四年了,不,應該說已經二十年了,為什麼安平侯夫人會這樣恨二房,恨到這種程度,要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呢。
沒過一會兒,婦人提著飯盒走了出來,轉身將門重新鎖上。
錦端轉身面對著婦人,問她:“她這樣多久了?”
“十年了。”蒼老的聲音裡面佈滿了滄桑,似有一聲嘆息,若有似無。
“夫人還記得她嗎?”錦端酸澀的聲音問。
“記得,每個月都會過來看看她。”看看她有沒有死。
“你是她什麼人?”
“沒有關係的陌生人而已。”只是看她可憐,又聽了夫人的話,來照顧她的人。
“我知道了。”
輕輕地一聲“我知道了”以後,錦端帶著心雨離開了這裡。
望著錦端的背影,婦人感嘆說道:“二姑娘大概會給你一個痛快吧。”
錦端離開以後,臉色已經平靜下來,走到之前的岔路口上,錦端停下來對身後的花雨說道:“剛剛發生的事情你最好給我全都忘記。”
花雨想到之前駭人的一幕就在渾身發抖,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起這件事情,錦端一說,她立馬保證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錦端點點頭,走回了正院,一路上有風吹拂,空氣中那股腐朽的氣息不復存在,撲鼻而來的花香充斥在錦端的鼻息中,將她們身上沾染到的腐朽衝散。
正院裡面酒席已經散去,康王臉色不怎麼好看,無疑的,他的目的沒能達到。錦端走到蘇蜀身邊,蘇蜀喝了不少的酒,臉色微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對走到他身邊的錦端笑了笑。
“你今天能回來看我我很高興,不知道我們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安平侯夫人牽著錦淑的手緩緩而來,一臉依依不捨的模樣。
看著走過來,滿面慈祥的安平侯夫人,錦端不由自主地靠蘇蜀近了一點。
蘇蜀不懂錦端好端端地為什麼會靠他那麼近,還是將錦端摟著。
錦淑看見錦端,將自己的手從安平侯夫人的手中抽了出來,走到錦端面前打量她有點蒼白的臉色好奇問道:“妹妹這是怎麼了,看上去臉色有點蒼白的樣子。”
這麼一說,引得蘇蜀低頭看錦端,發現她的臉色的確是有點蒼白,錦端搖頭說道:“沒什麼,剛剛吹了一會兒的風,感覺有點難受而已。”這話用來騙在場的其他人或許可以,但是卻並不能瞞的過錦淑。
錦淑發現,跟在錦端身後的花雨臉色也很不好看,甚至比錦端還要蒼白幾分。
剛剛的一段時間裡面到付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主僕兩人的臉色竟然會難看到這種程度?
“原來是這樣啊,今天風是有點大,雖然是春天,但是天氣乍暖還寒,還是多穿點比較好。”錦淑不動聲色道。
“知道了姐姐。”
坐在馬車上,錦端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