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覺得舒服多了,不像剛才那樣劍拔弩張了
“這樣”冷逸梵這才看向了眾人,“這麼晚了,姑姑和姐姐們這是想來幹嘛呢人到得這麼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來打群架呢”
冷家的女人們一個個垂著眼瞼,沒錯,她們今天來就是來討個說法的若是打群架可以解決問題,她們真的不介意在冷宅裡大幹一場因為冷逸梵做的事,實在太寒她們的心了
“有什麼事就說吧誰來”冷逸梵只是優雅地坐在那裡,聲音聽上去並不嚴厲,卻帶著無比的威嚴。
冷家的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誰都不敢先開口了。
嘿曾小今在心裡罵了一聲,這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她們的世界就分有冷逸梵在,和沒冷逸梵在這兩種嗎
“三姑怎麼沒來她發生了什麼事”冷逸梵是極其聰明的,即便這些女人不開口,他也能很快察覺出端倪。
一提冷三姑,冷家的女人顯然就無法冷靜了,冷大姑身為在場年紀最長者,第一個站起來說話了,“逸梵,你這件事也做得太過分了就算老三偷偷跑去看你兒子不對,你也犯不著下這麼狠的手啊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四肢都癱了,只剩下七八歲的智商,你都不能放過他嗎”
“你在說什麼我對他做了什麼”冷逸梵的幽眸微微一收。果然有人對安銘東下手了
“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吧。逸梵,你做得太絕了真的太絕了銘東那就是老三的命啊,現在銘東沒了,老三也病倒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冷大姑的眼中含淚,頗有一種唇亡齒寒的痛苦與無奈,“我們可是你的親姑姑”
今天冷逸梵能為著冷三姑違背了他的一個小命令,就置她唯一的兒子於死地,明日就能輪到冷家其他人的頭上。她們這些冷家的女人,本來就已經被家族欺負成這樣了,難道冷逸梵還不滿意還要對她們趕盡殺絕嗎
“你說我對安銘東做了什麼有證據嗎就認定是我做的”冷逸梵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冷了幾分。
“逸梵,這可不像你了,以前你可是什麼事情都敢做敢當的現在怎麼怎麼成這樣了”明明是他派人做了安銘東,把他抓到幾百米的高樓推下來摔了個粉身碎骨,怎麼就不敢承認了呢
在冷家的那些女人們看來,冷逸梵就是越來越狂妄了,在看誰不順眼就動誰,而且做了之後還抵賴
“如果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抵賴直截了當豈不更好,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嗎”冷逸梵說的是實情。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冷家冷逸梵就是獨一無二的王就冷家這些女人私底下乾的那些事,沒一個是能見得了光的,冷逸梵想弄死誰都是很輕易的事他無須懼怕任何人,這才是冷家的女人們最害怕的地方。
在冷逸梵這個絕對的強權面前,她們毫無自保的能力
“我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逸梵,你這樣做會寒了我們所有人的心一筆寫不出兩個冷字,我們的身體裡始終流著同樣的血”冷二姑也站了起來,說得極為動情,眼中淚光閃爍。
那悲傷倒是真心的,她害怕自己會成為第二個冷三姑,稍有一件事做得令冷逸梵不滿意,就會被弄得家破人亡
“對於你們說的這件事,我只有兩句話。”冷逸梵站了起來,神色極為肅穆,“一,如果你們認為三姑溜進育嬰室差一點捂死我兒子也是小事的話,我無話可說二,安銘東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會解釋”
冷家的女人們面面相覷
她們似乎從未想到冷三姑進入育嬰室會捂死孩子那畢竟是冷家的血脈,冷三姑如何痛恨也絕對下不了這樣的毒手。所以他們更傾向於,這是冷逸梵用來打發她們的一個藉口。
這樣冷逸梵就有足夠的理由去動冷三姑一家了
而冷逸梵說安銘東的事完全與他無關,冷家的女人就更不相信了。如果冷逸梵說冷三姑要捂死他兒子是真的,他怎麼可能放過冷三姑呢除了他,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殺死安銘東呢除了他,又在誰敢在a市動冷家的人
如此前後矛盾,冷家的女人更覺得心寒,冷逸梵竟連撒個謊都撒得這麼明顯,可見這敷衍得有多不用心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冷大姑作為代表再次詢問冷逸梵,“這就是你給我們的交待嗎”
冷逸梵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我做了什麼,需要給你們交待我倒是想讓你們交待一下,捂死小航航到底是三姑一個人的主意,還是你們所有人都有份”
冷大姑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然後她眼中那抹拼命壓抑的憤怒,曾小今還是看進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