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海比想象中大得太多,有太小的可能性會把人衝到其他的什麼城市,何況海底生物那麼多,在那樣的情況下,人根本沒什麼機率能被衝到什麼城市來。
可是不做點什麼,只待在海城任憑心中急切等待下去的感覺,太過煎熬。
她做不到那樣,會崩潰。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可能性小的微乎其微,她還是在不厭其煩的不停的持續著這樣的事情,儘管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會令人感到無盡的麻木。
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下榻的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的時間。
天已經暗下去了。
盛夏一邊拿著手機正跟付東之通著電話,問著他是不是已經回到了海城,因為他是陪著她來到這個城市,並且給她找的酒店把她安頓下來,在這個沒有飛機場的城市裡,自然也就沒有飛機通行,於是他是乘坐長途火車回去的。
對於一個自小就養尊處優沒有吃過太大苦頭的人來說,他連坐火車都還是第一次。
所以自然避免不了一片哀嚎。
不過又怕讓盛夏自責,哀嚎完了付東之又輕佻笑著道,“雖然時間上長得讓人崩潰,不過火車的軟臥高階包廂也是不差的,比飛機的頭等艙舒服。”
不管他說的是實話還是為了安慰她,盛夏的內心都挺感動的。
“忙的話,就不用老抽時間來看我了,好好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吧,我會經常給你電話,不必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會怎麼樣。”
“再看看咯,有時間我高興去就去了。”
“”
盛夏有些無奈頭疼。
又在電話裡跟他說了幾句話,乘坐著電梯到達她房間的那一層時,她走了出來,對他道,“我已經到房間了,你既然已經回到了海城,先好好休息。”
付東之應了一聲,電話結束通話。
盛夏也走到房間的門外,將手機收回去的同時,她掏出房卡來刷開房門,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時,率先灌來的是一陣流水聲。
盛夏一震。
屋內還沒有開燈,窗簾的帷幕只開啟了一邊,空間裡的光線極度的黑暗,只有從窗外投射進來並不怎麼明亮的燈光。
人在黑暗中,耳朵是最為靈敏的。
何況從浴室那裡傳來的流水聲,根本大得讓人無法忽視。
浴室裡有人?
盛夏的目光即刻就朝著浴室的方向盯了過去,目光尤為警惕而防備,本來在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的念頭是小偷之類的犯罪人員,可後面想想又不太說得過去。
能有什麼小偷進來的第一時間不先翻開她的東西,反而是悠哉悠哉的跑去浴室裡做什麼?
除非這個小偷不稱職。
可在陌生的城市裡。盛夏在這裡又沒有熟人,自然不可能是她什麼認識的人,何況這裡是酒店的房間,沒有房卡進不來所以這個人的手中有房卡?
能有她房間房卡的人酒店經理?酒店前臺?或者是清潔人員?
又或者是其他什麼,用了什麼辦法要到她房卡不明來頭的人員?
看著霧霾玻璃後有一個挺拔的模糊人影的模樣,從人影身高跟體型來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女人,意識到對方是個男人,而且看著對方這麼悠然自得從容的在浴室裡似乎是在洗著澡,盛夏有一瞬間的錯覺,覺得是她進錯了房間或者拿錯了卡號。
可這樣的情況想想似乎也說不過去,畢竟她之前是用了這個房卡刷門進來過的,所以不可能是她進錯了房間拿錯房卡。
所以就是有男人進了她的房間了。
一顆心徒然就緊繃起來了,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並且是原因目的的情況下,盛夏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的枕頭底下摸出防狼噴霧劑跟防狼電擊棒用來防護。
接著,兩手都拿好了東西,並且是做好了準備,她警惕著小心翼翼的朝著浴室走過去,悄無聲息的慢慢靠近。
可就在她差不多靠近浴室門時,正在猶豫著是該她直接推門而入,還是敲門引誘對方出來的考慮中,浴室裡的水聲在這時驟然停下,知道對方是洗好了澡要出來,盛夏頓時更為緊張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防備著。
果真,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浴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拉開,接著一道被浴室燈光投射出來的影子落入盛夏的視線裡。
在對方的一隻腳跨出浴室門時,盛夏掐準了時機,猛地從旁邊竄了出來
顧慮不了太多,先電暈他再說!
然而她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