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的面容漸漸就緊繃了些,這一路來他的神情也幾乎沒怎麼放鬆過,把盛夏一個人仍在那種地方是什麼後果他清楚,可當時根本沒什麼選擇。
兩個女人,他只能救其中一個。
“我下樓吩咐保姆給你煮些壓驚的湯,你先好好休息。”留下這麼一句話,他拔腿就從光線微暗的房間裡離開了。
白菁曼還想說些什麼,然而他離開的步伐太快,基本沒讓她有什麼開口的機會,他就疾步地走出房間門。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其實本就該有所預料,陸止森跟她從小一塊長大,他們之間的情誼,自然是要比他對盛夏更多一些,救她,本不需要有什麼驚訝。
於是也沒再去想多餘的什麼,感覺身體真是疲憊了,白菁曼躺回了床上。
只是。究竟是誰故意縱的火,想要燒死她?
一天連線不斷遭遇的打擊,讓她雙手暗暗攥了緊,對於差點被大火圍攻的陰影,令她心裡出現了極度的不平衡,微微咬了下牙齒,她一定要找出是誰做的!
陸止森離開了之後,上了車,甩上車門,一邊急忙發動車子,一邊掏出手機來看。
手機裡,幾乎全部都是陸家撥來的號碼,無需多想也能知道,他們現在這麼急切的找他是為了什麼。
但此刻沒有心思去管這些,結束通話了陸家又一個進來的號碼,陸止森轉而撥下其他人的。
在從一個相識且也參加婚禮的人嘴裡得知,那場大火併沒有誰喪命,且等他們趕去時,也沒見裡面有其他什麼被大火困住的人,陸止森不知究竟應該是慶幸。還是應該有其他什麼情緒。
沒再想向對方打聽其他事情,電話被他結束通話之後,他幾顆踩下油門離去,英俊的收得很緊。
既然他們趕去的時候,大火裡已經沒了人,那麼盛夏應該是在所有人趕去的之前離開了,可是,她自己一個人,又是怎麼離開的?
雙手握在方向盤上,他的神色有些凜然。
倘若她沒事,找到她,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盛夏的手機是在第二天才被慕淮南讓人找來的,之前她的東西都遺落在了教堂的化妝室裡,在她消失之後,陸家或者其他人沒找到她手機也是奇蹟。
不過本來她的手機就仍在化妝室的抽屜裡,按照當時發現她跟陸止森都不見的情況,他們有可能會更想找到他們的人,從而忽略了被丟在化妝室的手機。
拿了手機後,發現上面有很多未接來電,有熟悉的不熟悉的。
盛夏在未接電話裡找了季歡歡跟羅希的撥過去,她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兩個人不明所以,得交代一下她現在沒有什麼事。
羅希沒多說什麼,季歡歡卻有些躊躇問,“那麼關於昨天的事情,究竟應該怎麼寫?”
其實這件事在昨天就已經產生了一定的轟動影響力,盛夏也看到了一些陸陸續續的內容,覺得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事實是什麼,就怎麼寫吧。”
“好。”
電話結束通話,盛夏躺在床上,把手機放到一邊,躺得肩膀有些發疼了,雙手撐在床上試圖坐起身。
坐在床前椅子中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行動,視線從腿上的筆記本中抬起來,見到她的行為,他把筆記本合上放到椅子裡,徒步過來將她從床上抱起,“已經讓人買了輪椅在樓下。想活動的時候就坐輪椅在樓下活動。”
雙手勾住他的頸脖,盛夏凝視他,“已經是早上十點了,你不用去公司?”
“暫且不去。”他回答的時間裡,已經抱著她走出主臥的門。
盛夏說,“把我在一樓放下來,你去公司吧,你這裡有保姆,我有需要的時候叫保姆就好了。”
他這樣一個早上都待在她身邊的感覺,令她感覺很不習慣,也說不出來有什麼地方好像有一些怪異。
慕淮南低下目光看了她一眼,“前妻,我現在想做什麼,你應該已經沒權力管。”
“哦”盛夏笑眯眯的,“那麼我現在要離開這裡,前夫你好像也沒權力管呢,要是強迫我留下來,我可以告你非法囚禁人身自由權,再對法官說你強迫單身女士晚上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對我造成”
後面的幾個字,在他彎起的唇角中,突然變得難以啟齒起來。
盛夏笑著的弧度頓時就散了,因為意識到她越這麼說,他越是有種得意感,只要牽涉到私密的事,就往往好像中了他的下懷,分明在道理上她並沒有說錯什麼,可他卻好像不以為然,於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