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呵笑一聲,盛夏還沒答話,白菁曼又緊接著道,“我承認,做了那件事結果卻沒能如我所願是我的失敗,我利用了從小跟自己一塊長大的男人,試圖讓他染指你結果卻功虧一簣,你內心一定在想我真是得不償失,最後非但沒能讓你跟他在一起,反而還把他推向你那邊跟你們站在一條線上。”
“”
“我連原本最信任我的人都失去了,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是站在我這邊為我說話,這樣的結果一定讓你們瞪目結舌看盡笑話!”她憤懣著,一字一頓的陰鷙道,“你想嘲笑就儘管嘲笑好了!”
陸止森神情鬆動,分不清是怎樣的目光凝視她,很多話到了嘴邊,卻在看著她充滿敵視的眼神後。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
儘管,她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刺耳,她篤定著他是站在盛夏他們那邊的這種事,也是那麼的令人深感無奈。
可是他終究解釋不出來。
盛夏目光淡淡的望著地面,聽完了白菁曼一腔怒意的話,她僅僅只是伸手挽了挽耳鬢邊齊肩的短髮別到耳後,過了好一會兒才開腔說,“想讓你怎麼樣,我正在想,你不用這麼著急。”
“你”
“白菁曼。”盛夏忽而抬眸,溫淺淡如水地看著她,“老實說,我挺不知道我跟你到底有多大的過節,不過你既然有過想讓我身敗名裂讓我跟別的男人上床這種事,我就不問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只不過我這個人呢,很多事情都可以忍但很多事情也不可以忍。”
停頓了下,她情緒沒什麼起伏,若有似無的挽唇,“雖然這次我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只要想想,就有些無法容忍你的做法,所以我得好好想想,我應該怎麼對你,才算對得起我自己。”
而讓她感到諷刺的是,當初陸止森是那麼心心念唸的維護她,如今居然也被她算計在內。
她是怎麼狠得下心腸,要如此算計一個那麼在意自己的男人?
不偏不倚地望著她,盛夏說,“所以你不用著急,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想,慢慢算,你也可以有多點時間享受你還沒被怎麼樣的短暫時光,我也要想出一個能讓我舒心的你的下場。”
白菁曼恨恨咬牙,幽冷而充滿憎恨的目光,不加掩飾。
盛夏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提議道,“所以我們坐下來想想?”
她口吻頗淡,“放心,我覺得應該不用太長的時間我就能想得出來,畢竟你的地方,我也不怎麼想待。”
風輕雲淡的態度像是頗不以為然似的,白菁曼看著她淡笑的臉,胸前裡被憤怒填滿,她越是風輕雲淡不以為然的泰然態度,越是令人感到不舒服,真恨不得,想衝過去,狠狠撕碎她笑著的臉!
“嘖,這裡有這麼多人,有點兒出乎意料。”從別墅的門口忽然灌來,一個女人夾帶著淡淡諷刺輕飄飄的聲音。
盛夏聽聞這個熟悉的女性嗓音,一愣,有點訝異的,朝著門口凝望過去。
只見唐晚笙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由傭人揹著進來後,被傭人極輕而小心翼翼地放下。
坐到推進來的輪椅中,唐晚笙拿過一張薄薄的精緻布料蓋到自己的腿上,自然而然的掩飾著那裡的殘缺,她這才示意身後的傭人推著她過來,不鹹不淡的淡笑諷刺,“看來今天我選對了日子,過來就看到這麼熱鬧的一面。”
想找白菁曼的人,看來不止她一個。
陸止森望見竟然是她在這個時候突然過來,神情一暗,幾乎是本能著,他快步走過去,有點兒怒意沖沖地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聞他的語氣,唐晚笙面色一冷,抬眸警告地凝視他,“陸少爺,你的語氣最好給我放客氣點。別一來就讓我不痛快。”
淡漠著,她又冷聲道,“再者說,我跟你很熟嗎?別用一副好像我欠了你幾吊錢的語氣來質問我。”
冷冷別開頭,她看都懶得看他,“我沒義務回答你。”
陸止森怔松,腳步下意識的一頓,錯愕著,他擴開雙眸,她居然敢說,她跟他不熟?
他們居然不熟?
做了幾個深呼吸,陸止森慢慢按壓下來到了喉嚨裡的怒氣,倏爾,也是冰冷一笑,點點頭道,“好像的確不熟,我們見面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唐小姐為人又心高氣傲,的確是不怎麼能把別人放在眼底。”
“既然知道,就別試圖來跟我攀關係,我可不想是個人都能跟我很熟似的,太掉價。”
他跟她熟讓她覺得太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