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什麼,慕淮南在這時轉身,從桌上執起兩杯酒,一杯遞到陸止森面前,“今天是你生日,你跟曼曼從小一塊長大,本來她應該最早到場才是,但今晚她有一個頒獎儀式,晚點才能過來,我先替她跟你喝一杯。”
“好。”
陸止森一笑,鬆開了盛夏的肩膀,接過酒杯跟慕淮南碰了碰,仰頭一口將杯中的酒盡數喝下。
喝下酒時,慕淮南漫不經心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盛夏。
盛夏直至現在才知道,今天這個所謂的飯局,原來是陸止森的生日。
喝完了酒,慕淮南迴身坐到沙發位置中,陸止森接著又帶著她去認識包廂裡其他的人,這些人幾乎都是跟陸止森玩得不錯的,可由於之前她跟陸止森並不深交,彼此各不干涉,所以對於他的朋友認識的沒幾個。
整個過程中,她略略有所不適。
倒不適因為陸止森的朋友如何,而是……別人可能沒注意到,可盛夏知道,她無時不刻的正被一雙目光頻繁干擾。
那目光來自於誰,她很清楚。
跟陸止森的朋友挨個認識了遍,盛夏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了沒一會兒,終究找了個藉口從包廂裡暫時退出來。
在走廊裡走了一圈,出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在見到走廊盡頭有一對正在激吻的男女時,她停下腳步沒再繼續前進,斂了斂眸,識趣地轉身往回走。
然而剛轉身走出去沒幾步,在望見面前不遠,立在走廊靠著牆壁抽著煙的男人時,盛夏身體一僵,臉色微微地白了。
“真當不認識了麼……”滅掉菸頭,邁開優雅從容的步子,彷彿踩著一地的寂靜,慕淮南朝她走過來,“盛夏。”
她心頭重重一悸,一瞬間心臟像是要跳出喉嚨。
恍惚中,慕淮南已經走到她跟前,後知後覺才發現應該逃掉時已經來不及,他一手捏起她的下頜,將她背部摁在走廊牆壁上,一個似火瘋狂的吻不期而至地狠狠吻上她,那雙寂靜空洞的眸子,在這時溢位鮮活狂野的色彩,像一團熊熊烈火,致命的燃燒著。
而每一個靠近他的人,就像飛蛾,被他身上那股野性深沉的致命烈火灼傷得屍骨無存。
“唔……”
大腦雪白成一片,熟悉的吻令她幾近失魂,她張嘴想說些什麼,他卻順勢撬開她的牙關,更為深入的索吻,優雅而如火瘋狂,熟悉得令人窒息。
“慕……”
嘴裡嚴重缺氧,大腦愈發空離,背部緊貼著牆壁,盛夏雙手本能地抵在他的胸膛上,試圖躲開他洶湧狂野的吻。
可還沒讓她躲開,慕淮南先鬆開她的唇。
修長手指捏著她的下頜,他低眸望著她泛白的臉,眯眸深沉,“不是消失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慕先生。”抬起眼睫,她視線從容不迫地對視上他,咬了咬還殘留著他溫度的唇,“我有生活,需要工作。”
“所以,是為了工作才回來了的麼。”他笑,靠得她極近,俯身下來又一次吻上她,低聲繾綣呢喃,“盛夏,我很想你……”
☆、第009章 你最不想見到的人,是我?
盛夏偏開頭,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沒讓男人的吻落下來,“慕先生,請自重。”
“自重?”慕淮南所有動作一頓,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個子帶來壓迫感,危險的迷人,“挺有意思的一句話。”
他們之間,還有自重這個說法?
“你已經有未婚妻。”視線望著地面,她清晰吐字,“而我也有未婚夫了。”
凝視她,他俊美深邃的臉龐染著低笑,“你在拒絕我麼?”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應該也不希望被人看到我們單獨相處在一起。”
何況陸止森跟白菁曼是青梅竹馬,若讓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看到現在這一幕,心裡想必都不會太舒服。
慕淮南深深地看著她面龐。
她態度沒有故意的冷淡,卻也沒有多餘的熱情,淡淡的,就像兩人回到了最初相識……不,或許,連最初相識都算不上,僅僅就像是隻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
可實際上,他們曾是夫妻,是瞭解對方勝過了解任何人,愛得轟轟烈烈的一對戀人。
那些過往,就像翻滾的岩漿,熾烈狂熱,瘋狂沉淪,熱情而奔放……可如今,那些僅僅也只是過往。
她半垂著眼睫,見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語地定定凝視她,抿了抿唇說,“慕先生,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先回包廂找陸止森了。”